“真是‘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啊!”
梁媗信手拈起了一片金色花瓣,看著那細細的脆弱身影,心裏突然就有些感歎,不過自己到底是在感歎些什麼,其實梁媗也是不清的。
“姐!”
而正在梁媗看著手中的花瓣微微地在出神時,念湘卻忽然對她輕聲道:“姐,長平公主殿下身邊的女官好像往這邊過來了。”
“什麼?”梁媗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念湘卻極有耐心的就又對她了一遍,梁媗聽完後,彎彎的月眉就是一挑,“看來人家還是記起我們來了啊,這都已經派人來找了呢。”
梁媗有些無語的就順著念湘的視線看去,果然就見到了長平公主身邊的一個女官,此時正在尋尋覓覓間的往梁媗這個方向走來呢,若梁媗她們想的沒錯,那這個女官在找的人就是她了。
果不其然,在梁媗才剛剛泛起這個念頭時,就見那女官也已經看到梁媗了,而兩人的視線才一碰上,梁媗就看見那女官欣喜的神情,以及毫不猶豫就轉身向著長平公主走去的背影。
這還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啊!梁媗不無感慨的想到。
“姐,長平公主殿下這是要幹什麼啊?”一旁的念湘明顯也是看見了那女官得動作的,因此有些不放心的對梁媗問道。
“不知道,不定她就隻是想要確認一下我來了沒有而已。”梁媗有些玩笑的道,但實際上她也是真的不知道長平公主到底想做什麼,現下除了清楚這位公主殿下對她有不的敵意,以及她今晚肯定會對自己做些什麼,比如讓梁媗出醜和下不來台之類的以外,其他的梁媗就真不知道了。
但念湘卻以為梁媗此時還悠閑的有心情開玩笑呢,當下就輕聲提醒道:“姐,我看長平公主殿下對你實在是有些莫名得敵意的,我們還是需要心一些啊。”
念湘關心的看著梁媗,可梁媗此時卻是不由得的在心底歎了好大一口氣,原來長平公主對她的不善,就連念湘都看出來了啊?
“這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如今我們來都來了,現在想走也是不大可能的了,除了心以外,我們好像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梁媗見念湘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倒也就直道:“反正今晚娘親也是把護衛都安排在我們身邊了,不管是生什麼事,我們都是不需要擔憂的。”
今要進宮來赴長平公主的這個賞花宴,要誰是不放心的,那就隻有沈氏了。雖然她娘親什麼都沒,但隻看娘親把鎮東大將軍府裏的許多精銳侍衛們都派來跟著她一起入宮,就可以看出其實她娘親對於這次的赴宴是不怎麼放心的了。
隻是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梁媗一時也還抓不到什麼頭緒。
要是長平公主對她的那些莫名敵意,可娘親對此卻應該是不知道的啊,如果這種女兒間的嫌隙她娘親也要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話,那她怕娘親早就會被煩死了。
因而梁媗認為使得沈氏對於她這次進宮赴宴的事感到如此不安的原因,並不是長平公主。
可既然連這賞花宴的舉辦人都不是源頭,那她娘親擔心的到底是什麼呢?
梁媗在長平公主之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楊淵,但又轉念一想,楊淵此人身上,梁媗還真就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地方是能讓得她娘親這般忌憚的?難不成還是自己目光短淺,所以根本就看不到楊淵隱藏極深的危險性?
梁媗這幾關於楊淵一事的疑惑,真是都快讓得她抓破腦袋了,但盡管如此,梁媗現下也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