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3 / 3)

可隻要是明眼人卻都懂,這根本就是因為帝王們怕重蹈元帝時覆轍罷了,當年元帝不過壯年,但就因了其太子是狼子野心之輩,就趁著元帝大病為其侍疾時,密謀弑父,之後又掀起了明德門之變,使得西殷大亂數年,民不聊生,還差點就慘遭後蜀趁虛而入,攻克了山海關。

這段就算在西殷所有的曆史中,也是最慘烈的內戰之一,西殷後世的帝王們就沒有一個是不知道的,因此也謹記著這個教訓,在每一任的太子成年後、甚至有些帝王是無論何時,都不準太子侍疾的。

這都快成為西殷所有帝王們的默契了。

因而從另外的角度來,文帝對長平公主是比太子祁懷要更加看重的,對此梁媗也是絕對讚同的,所以在鍾晴她口是心非時,梁媗是完全反應不過來的,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

鍾晴卻對著梁媗笑道:“這些話若是由別人來也就算了,但它們偏偏是從你這位梁家嫡女的口中出,這讓得別人要怎麼想啊。在這建安之中,哪還有能讓你羨慕者。”

梁媗是梁家的嫡女,是梁思玄和沈明月唯一的嫡女,這樣得身份,在長平公主麵前,也不是需要矮一身的人,由她出感歎長平公主受寵的話語來,實在是沒有什麼服力啊。

梁媗怔了怔後,也就回過味來了,一時之間就有些哭笑不得,“鍾姐姐,我隻是感慨陛下對長平公主的聖眷罷了,至於羨慕我還真沒有的。”

“哦。”鍾晴揶揄的看著梁媗,讓得梁媗是又好氣又好笑。

漢水之畔,是建安最繁華璀璨的風景之一,就算此時是午後,人潮也是熙熙攘攘的,但梁媗和鍾晴卻因了有刻意穿著普通的侍衛開道,因而他們這行人反倒是與擁擠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

不管是梁媗和鍾晴,此時都很是悠閑,兩人一邊慢慢的在漢水邊散著步,一邊閑談著一些瑣碎的家常事,既不涉及當下緊張的形勢,也不涉及文州舞弊貪墨和鍾家的事。

梁媗和鍾晴就隻是著這兩吃了些什麼美食,外麵又送進了哪些有新意的特別飾,或是最近舍春號裏又製出了哪樣新的繡樣和花係。

種種的種種,全都是些女孩子間經常談起的事,它們與國家、朝政都沒什麼關係,梁媗和鍾晴就在陽光下,閑閑的著閨閣事,然後就在漢水邊度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而在她們最後離開,要互相告別時,梁媗卻終於從鍾晴的眼裏,再一次看到了粼粼的波光。

……

……

金黃色的花瓣在寒風的掃落下,最後一朵桂花也終於凋零了,但暗香浮動的雪梅卻終於熬過三季後,迎來了它的盛開。

在雲曛的後院裏,已經閑置了許久的幾株古樹,在一夜之間,仿佛就都長滿了一朵朵的花苞。

“姐今就穿這一件吧。”青茼手裏拿著一件鳳穿牡丹朱紅胭脂點金線緞長裙對梁媗道。

但等得梁媗在轉頭看清青茼手裏的那件衣服後,她立刻就無語了,要是一會兒去宮裏赴長平公主的賞花宴時,她穿得是這件的話,那都不用等長平公主再更多嫉恨上她一些了,就隻其他一同去赴宴的那些貴族姐們的視線,就可以如利箭一般的把她給射個對穿了。

“一件衣服上又是飛鳳牡丹,又是胭脂點金線緞的,青茼你覺得我若是真穿了這件衣服去宮中赴宴,其他人會怎麼想啊?”梁媗極其“溫聲細語”的對青茼道。

“那怕什麼,管她們怎麼想呢!姐,你就穿這件吧,到時肯定沒有人能比姐你更華美尊貴的了。”青茼完全就沒有領略到梁媗的意思的著,在她完之後,還又把手上的胭脂點金線緞長裙拿著,又再靠近了梁媗幾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