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木槿(1 / 3)

梁雍支支吾吾的嘟囔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忽然上前一步的抱住了梁媗,耍賴賣乖道:“姐姐,我剛剛什麼也沒啊,真的真的。WwW COM”

梁雍抱住了梁媗,一個勁的撒嬌,也不管梁媗正捏著他的胖臉呢,他就隻是對著梁媗甜甜的笑,讓得梁媗心下頓時就又感歎了起來,這老虎撒嬌賣乖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了啊,怪不得前幾居然還讓得娘親都對他網開一麵,允了那的功課可以不做,讓這隻老虎瘋玩了一整呢,真是越來越古靈精怪了啊!

梁媗心下感歎,但麵上卻還是一點表情也沒有,隻是稍稍的放鬆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哦,那現在你又不我是在對你脾氣了?”

“沒有沒有,姐姐你最好了,怎麼會對雍兒脾氣呢。”梁雍趕忙堆起大大的笑容,看著梁媗。

“那你也不我是在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姐姐你怎麼會欺負雍兒呢,你對雍兒最好了。”梁雍抱住梁媗的胖手又再用了幾分力,讓得梁媗眼裏的笑意也再變深了些,她現現在逗弄這隻老虎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她看著梁雍那賣乖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彷如看到了晴朗的夜空之中,那璀璨的星子一般,美麗的驚人。

“姐姐……”梁媗看著梁雍,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裏,越來越多的漂亮光芒在流轉著,看得某隻老虎是呆掉了,而梁媗見狀,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而此時旁邊的青茼和念湘也再繃不住了,一院子裏的笑聲霎時就爆了出來,隻唯有梁雍還傻傻的看著梁媗,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麼。

“三姐!”

但就在這時,院門外的方向卻傳來了一道請安聲,讓得梁媗笑聲一頓,待轉身看過去時,卻現來人竟然是弄琴,梁媗就笑道:“怎麼是你來了,是不是娘親有什麼吩咐?”

弄琴先是對著梁媗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後,才笑道:“正是呢,剛剛夫人總算是暫且忙完了,因此便讓我來和三姐一聲。”

現在已是巳時初了,但沈氏直到此時才剛剛暫且忙完,梁媗聽了之後,連忙對弄琴問道:“那娘親的早膳用了嗎?現在可是都已經巳時了啊。”

弄琴回道:“還沒呢,剛才才讓人去大廚房吩咐,估計要一會兒後才能送過去呢。”

梁媗馬上就皺了皺眉,娘親果然到現在都還沒用早飯,想必要忙的事肯定不是一般的多,但娘親卻不讓她幫忙,就算梁媗自願請任,但她娘親卻還是直接就把她的意見給打回了。

“你現在年紀還太了。”

一句年紀還就把梁媗給打了,她還從不知道,原來娘親對她還有這麼溺愛的一麵呢。要知道在別的家族裏,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孩,初涉管家的也不少了,但娘親卻還覺得她年紀,不想讓她插足府裏的中饋。

沈氏的這種決定,若在以前,梁媗肯定隻會認為這是娘親對她根本就一點都不信任,所以才會她年紀還,但如今梁媗的第一反應卻是,娘親不想她過早的接觸這些中饋瑣事,想讓自己再無憂無慮的度過這僅有的短短時間罷了。

梁媗對於她娘親給她的另一種方式、從不曾明過的這些溺愛,她無比珍惜。

“雍兒!”

本來還是站在了梁媗身後的梁雍一聽見她喚自己了,便就趕忙應聲道:“姐姐,我在這兒。”

梁媗好笑的牽起了這隻老虎,笑道:“我們也還沒用早飯呢,這會就跑去南蘭溪畔和娘親一起用早膳吧,好嗎?”

“好!”梁雍想也不想,高興的就笑彎了眼,梁媗牽起他,也不用再準備什麼了,她拉著梁雍就直接往南蘭溪畔走去,後麵的青茼和弄琴忙不迭的跟上,一行人也就徑直往雲曛外走去了。

……

……

南蘭溪畔,琉璃亭裏,沈氏有些疲倦的坐在九鸞素紋雕椅上,輕輕地捏著眉心,旁邊墨畫侍立在了一旁,親自斟來一杯鬆蒙茶,端到了沈氏麵前,輕聲道:“夫人,大廚房的早膳已經送來了,現在要擺飯了嗎?”

沈氏搖了搖頭,“再等等。”

墨畫並不知道沈氏的“再等等”是要等什麼,但她卻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之後就又站在了沈氏的身邊,而正巧此時,院門的方向卻傳來了一陣請安聲,沈氏不點而紅的唇瓣瞬時也微不可見的彎了彎。

“墨畫,你去看看,是不是漠珂和雍兒他們來了——”沈氏的話才到一半,就已經看清了進來的人是誰,那修長俊朗的身影可絕不會是梁媗或梁雍的。來者,是梁思玄。

沈氏突然就怔了怔,然後微揚的嘴角也放了下來,起身對梁思玄微微福身一禮後就站直了身子道:“有什麼事嗎?”

梁思玄看著沈氏道:“程家老太君的身子,最近十分不好,程家人這幾也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了程老太君的身邊,今早在紫宸殿中與程大人碰見時,他也親自向我明了原因,他們程家今應該不會來赴宴了。”

程老太君最近身子不好的事沈氏自然也是知道的,她聽完梁思玄的話後,就道:“這事程夫人早已我打過招呼了,昨剛剛從雪山送來的一批上好人參,我也派人挑了些送過去了。”

沈氏不冷不熱的著,她這句話的意思也很清楚,這不過就是件事罷了,根本就不用梁思玄親自來。

但梁思玄聽了後,卻沒什麼,也沒回答沈氏話裏隱隱的提問,他隻是沉吟了一會兒後就又起了別得事來,“老爺子今估計也不會回來參宴了,剛剛父親是已經派人來與我了的。”

“是戰事有了什麼變化嗎?”

這下倒輪到沈氏神情有變了,她看著梁思玄,黛眉微微蹙起。

“這還不清楚,父親派回來傳話的人知道得也不多,隻是就算戰事有變,情況應該也不嚴重,不然父親也不會任我在府裏參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