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這裏不萬眾矚目才叫奇怪了。
而在這幾位的光彩之下,人們卻就很難去注意在更偏僻的一禺裏,那正在嘀嘀咕咕的兩個少女了。
“這也是臨時決定的,不然我肯定會事先和鍾姐姐你一聲的。”梁媗有些苦笑的對鍾晴道。
這次來慶國公府參加周宸英的冠禮,其中的曲折真是太多了,而且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不能對旁人述的,這讓梁媗有些鬱悶,也有些無奈。
但鍾晴卻笑了,“不過就是和梁姐姐你笑而已,梁姐姐你怎麼當真了。”
鍾晴現在對梁媗是極其親昵的,好像就是多年好友一般,對此梁媗竟也不再像一開始的尷尬了,雖她不可能像鍾晴那般的自在,但一不再別扭了。
而兩人笑笑間,梁媗卻開始用目光在這花樹林裏尋找起了別人的身影。
她知道楚孤今肯定是會來的,那不能讓他和梁姷單獨相處,幾乎就成了梁媗今的唯一目的了。不過可惜的就是,楚孤的身影梁媗沒找到,而她能找到的,卻是她不想看見的人。
“娘親。”
清朗淡漠的聲音在離梁媗和鍾晴不遠的地方響起,就算梁媗是背對著那聲音得主人的,但她也可以感受到此人的到來,給眾人帶來了怎樣的驚豔。
因為單從她對麵的鍾晴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欣賞之色裏,梁媗就可以知道,是誰來了。
“薑家二公子容顏極美之聞,是建安裏早就廣為流傳的了,但不管見多少次,卻仍然還是會為他驚豔啊。”鍾晴湊近了梁媗,聲的對她感歎道。
“是嗎?”但梁媗卻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對於薑朝的容貌,她自也知道那是極其俊美的,但若她見過的人裏,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更漂亮的風華人物也不是沒有。最起碼,薑朝的嫡兄薑敏,可也是與他一般的俊美無儔。
“梁姐姐,你剛剛什麼?”
“哦,沒有。”
梁媗趕緊搖搖頭,任何與薑朝有關的事情,她都是不想再多聊的,但偏偏事與願違啊,在薑朝向沈氏行禮請安之後,沈氏就忽然轉頭看向了梁媗和鍾晴這邊,“漠珂,還不快過來與朝兒見禮。”
梁媗身子就是一僵,然後她就在鍾晴微微透出了促狹的笑意裏,木著臉轉身向沈氏和薑朝的方向走去,微低著頭,磨磨蹭蹭的終於蹭到了沈氏身邊,對薑朝福身一禮,“見過薑公子。”
梁媗沒有抬頭,她就是一直緊緊的盯著地麵,而在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再次相遇,梁媗也不出現在見到了薑朝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情,隻是耳邊仍然能聽見那清冷的嗓音響起。
“見過梁三姐。”
薑朝的語氣,仍然是和以往一般冷冷淡淡的,而梁媗亦是如此。他們兩人之間,早在她自初春的昏迷裏醒來之後,就再沒有以前她對著他時的單相思了。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她會在見到他時不由自主的就麵紅耳赤起來。
如今的他們,他不動,她也不動。而他向她走了一步的時候,她隻會往後退去了。
薑朝和梁媗不知從何時開始,留給他們的就隻有相對無言了。場麵也一時就沉寂了起來,梁媗身旁的沈氏微不可見的就挑了挑眉。
但王氏卻忽然笑道:“朝兒,易元先生呢?你早上不是要和易元先生一起來的嗎?”
薑朝清冷的聲音響起:“先生已經來了,不過剛剛就已被國公爺親自請去書房了,而孩兒則奉父親的命令,先來給娘親請安。”
“我二哥也來了?”聽完薑朝的話後,沈氏眼裏有驚喜劃過。
前,沈雲朗一行人就已是安全抵京了的,沈家也早就派人來鎮東大將軍府送信報平安,但兄妹兩人卻是沒能見麵的,一是沈氏掌管梁府中饋,每都極其繁忙,而沈雲朗也是如此,他剛剛從代縣趕回,要等著他處理的事情更是不少,兩兄妹自然也就一直都是以書信來往了。
但今能借著周宸英的冠禮碰到,也實在是一個不的驚喜。
沈氏嘴角微微揚起,把剛剛才稍稍冷凝了起來的氣氛立刻衝散,欣然的就聽著薑朝的彙報,而梁媗則在不知不覺間,就又縮回了原先的角落了,站到了鍾晴身邊。
“梁姐姐,你與薑公子青梅竹馬的傳聞,難不成是假的?”鍾晴看著梁媗迫不及待回來的身影,有些好笑的問道。
“假是不假,但誰所有青梅竹馬的感情都一定會好?”梁媗垂了垂眸,鍾晴看不到她的神情,而梁媗的聲音裏喜怒不明,鍾晴也聽不出那裏到底是蘊含了什麼樣的心情。
可就算如此,鍾晴還是能明顯的感受出了梁媗並不想多提薑朝的事,因而她隨即就也岔開了話題,談起了別的事來。
氣氛一時間倒也算是融洽下來了,而薑朝也該告辭先到前院去了,於是梁媗馬上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梁姐姐,你有聽見嗎?”
“啊?”
一直在注意薑朝終於離開了的梁媗一臉迷惑地抬頭看向了鍾晴,她這樣的表現,完全不用多,鍾晴就知道她是壓根就沒聽見自己剛剛的,於是鍾晴無奈的笑著又再重複了一遍,“梁姐姐,長平公主殿下邀你去宮裏參加花宴,你去嗎?”
梁媗一愣,“長平公主邀我進宮參加花宴?”這不可能吧。
就算到了今,梁媗都還記得在中秋那晚,這位長平公主殿下是怎樣的對她冷淡漠視的,雖不知道她是為什麼會對自己抱有敵意的,但長平公主不喜歡她卻是毫無疑問的,那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邀自己進宮去參加她的宴會呢?
長平公主不喜出宮,但卻喜愛在宮城內擺宴宴請京中名流,這是早就在建安裏眾所周知的事了,梁媗自然也是知道的。那鍾晴口中所的這個花宴,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也是長平公主自己舉的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