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羨怎麼可能會甘心?
所以他最後還是沒能抵擋得住摘星草的誘惑,並且在他的鼓動之下,娘親也支持了他的決定,一起開始了這個計劃。從那次瀟雨寺裏,娘親替他去與幕僚介紹的接頭人那裏秘密購得了摘星草後,這件事就已經踏上不歸路了。
梁羨對於這些全都知道,但當這一切最壞的結果也得由他來擔負的時候,他卻不能接受。
怒目圓睜的死死瞪著麵前那完全若無其事的三個文士,梁羨狠狠地深吸了好幾口氣後,他才終於再次開口了:“先生,請。”
自己終歸是已經沒有別的出路了,現在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梁羨的臉色依然駭人,但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而旁邊至始至終都談笑如常的三個幕僚,此時卻都不言而喻的互望了一眼,然後嘴角微揚。
……
……
醉雲樓
今日的醉雲樓裏,還是那頂層的雅間之內,還是那幾個一成不變的熟麵孔,在今兒祁瑜一句仿佛漫不經心的建議下,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就都一股腦的又往醉雲樓來了,這兒都快成為他們的根據地了。
雖醉雲樓的酒水好,但就算是仙酒靈泉,這****吃也會膩煩的啊,其他人現下更是除了必要時候,再不踏入醉雲樓一步。
眾人心下都是一樣的腹誹不已,但祁瑜臉上那帶著的微笑,卻讓得剩下的人自然也隻敢在心底隨便咒罵一下,可明麵上卻還是得極為奉承的繼續溜須拍馬。
“殿下,這醉雲香果然名副其實,真乃是名酒啊,百喝不厭。”
“是啊、是啊,每一次品嚐這醉雲樓的醉雲香,都可以被這酒香所惑,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這都虧了殿下,不然我等怎會有這種福氣。”
所有人都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誇讚著祁瑜的慧眼獨具,而祁瑜卻隻是全微笑著接了,並且在場麵稍微有些過激或冷場的時候,他都會很隨意的上一兩句,氣氛就又頓時緩和了起來,這也使得所有人下意識的更以他馬是瞻。
“殿下。”
但直到一個侍衛打扮的人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後,祁瑜的眼神微微一變,然後就笑道:“諸位請繼續,我有事,就先暫時失陪了。”
“殿下請。”這裏哪有人敢攔著祁瑜不讓他走啊?
所有人都是趕忙起身相送,直看著祁瑜的身影消失後,他們才又複回到了自己的雅間之內,而至於祁瑜嘛,則是帶著來報信的飛摯一起進了旁邊另隔開的雅間之中。
一進去,祁瑜就轉身對飛摯立刻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飛摯低頭恭聲回答道:“一切順利,雖就像殿下先前顧忌的那般,沈家裏的確有不世名醫斷出了摘星草,可三位先生對梁羨的控製卻沒減輕,反而更是因了摘星草此事,讓得他們抓住了梁羨的這個死穴。”
祁瑜眼中的笑意加劇,“好,做得好!讓山郭先生繼續按原計劃行事。”
“是。”飛摯應聲,雖然他根本就不懂,控製住那麼一個無實無用的庶長子幹嘛?盡管他是鎮東大將軍府梁家的庶長子,可梁羨前有唯一的嫡係梁雍繼承梁家的一品軍爵,後又有梁媗這位沈家明月的長女做為梁雍的堅實後盾,梁羨這個又無名又無實力的庶長子到底有什麼好控製利用的?
飛摯心底不解,但他跟著祁瑜的時間著實不短了,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因此現下在領了命,祁瑜又沒有別的吩咐後,他就再度悄悄地離開了。
“梁家這塊大骨頭,真的不好啃呢。”
等到房裏隻剩下了祁瑜一人時,他忽然輕了又輕的笑語了一聲,其中那無限的趣味,若此時還有其他人在,必定會讓得他們寒毛倒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