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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國的事最後怎麼樣了?”
“成功了,梁老爺子和於老爺子都率先表了態,其他人在太妃她老人家沒有表明立場的時候,都不敢反對,於是最後就定下了三公一起主政的決定。”
“好啊,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早知道我們就不用準備那麼多了。”
市井中一家再普通不過的酒肆裏,靠窗的一張桌子旁,此時坐著兩個少年身影,其中一個便是楚孤,他對著旁邊的少年笑道:“多做一些準備也不是什麼壞事。對了,祁懷那邊怎麼樣了?”
少年撇撇嘴道:“還能怎麼樣?這可是太妃她老人家親自決定了的事情,他就算再憤憤不平也不敢表示什麼,昨還被馮貴妃壓著親自去給太妃她老人家表了一次孝心呢,你當時沒在麟央宮嗎?”
楚孤長睫低垂,少年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他道:“我自然是在的,但太妃又怎麼可能會讓我去見他們。”
“也是。”
少年舉杯飲了一口不怎麼樣的清酒,根本就不在意祁懷的這個話題,反而是起了另一件事,“祁瑜最近又開始和齊國公頻繁聯係起來了,估計他的手頭並不寬鬆,怕是他們又要開始私貿了,我們需要派人去盯著嗎?要是他再像上次一樣偷運幾箱摘星草進京可怎麼辦?”
“不會的。”楚孤卻肯定的搖了搖頭否認道。
“為什麼不會?”少年不解。
“既然祁瑒的毒已被解,那就算祁瑜不能從祁珩和楊氏那邊探聽到具體是怎麼回事,但以他的智計,怕是早就知道了解藥一事,那他又怎麼還可能運摘星草這種既已無用、又可能會暴露他凶手身份的東西。”
楚孤笑笑的著,少年卻聽得有些鬱悶,楚孤見了他這樣,就又了一句,“這不正好嗎?”
“哪裏好了?”少年不高興的看著楚孤,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的,“那子手裏沒錢的時候就已經很能折騰了,等他私貿後,手裏錢兩充裕時,他還不使勁蹦躂。”
楚孤揚眉看著少年,道:“我不怕他蹦躂,我們應該怕的,反而是他不蹦躂才對。”
少年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等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一拍大腿的笑道:“好你個楚孤啊,夠奸的,你這是準備揭他老底啊!不過這會不會太冒險了,此事可是也有齊國公的份呢。”
“沒事。”楚孤對少年舉杯,緩緩的抿了一口酒道:“齊老國公爺如今已在臨安定居,而我們現在的這位齊國公乃是最喜尋歡作樂之人,他在諫台那兒收到的彈劾也不少了,不會差我們送上得這一本的,他注意不到我們的。至於祁瑜,你一個人就能搞定了吧?”
“能。”少年咬牙切齒的看著笑吟吟得楚孤,憤憤地道。
上次他的一時大意,讓祁瑜順藤摸瓜的找到了嶽陽巷裏的暗樁,可是已經被楚孤明裏暗裏不知道譏諷多少回了,這次要是他再被祁瑜抓到馬腳,那真是不用活了。
“嗯,聽到你這麼,我還真是‘放心’啊。”
而楚孤卻像根本就沒看到少年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狠狠”的又再誇了他幾句後,就徑直起身離開了,氣得少年破口大罵了許久許久。
而不遠處西沉的落日,卻是剛好得落進了燕山的山棱線之下,整個建安不用多久也就迎來了夜色的降臨。
是夜,整個鎮東大將軍府都籠罩在了璀璨的燈火之中,對於梁家這種豪族大門而言,一晚上恍如白晝的燈火是算不得什麼的,可就在這明亮之中,雲曛裏的梁媗卻十分坐立不安。
她走一會兒、坐一會兒、又站一會兒的,晃得後來青茼都受不了的拉著她回到了榻上安坐下來。
“姐,你別晃了,念湘不一會兒就會回來了,這才一刻都還沒過呢,你就急成這樣可怎麼辦才好啊。”青茼勸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