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觸黴頭!”鍾晴悻悻的道。
梁媗在心裏也是立刻點頭附和,她倒不是忘了會有這一茬,但不管事先再怎麼的做足了準備,一等她又看見薑朝那邊有了動作時,她依然會忍不住的就想掉頭走人。
“還是梁姐姐你好啊。”
“怎麼?”梁媗看著鍾晴,有些反應不過來。
“等一會兒繞舞開始後,不管是誰來邀舞,梁姐姐你隻需一句身子不適就可,這還不就是最好的拒絕理由嗎?”鍾晴打趣道。
“鍾姐姐不必羨慕,妹這個特殊優勢,姐姐今不是也同樣用得?”梁媗回道。
鍾晴卻先是愣了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的輕笑出聲:“看我,倒是真隻記得羨慕你,反而忘了我如今不也正是‘大病初愈’的時候?”
兩人霎時相視而笑,而經過這麼一番玩笑,梁媗煩悶的心情倒是鬆了很多。
也是呢,她到底是在怕什麼?不管薑朝會做些什麼,她都有辦法回避開去的,那又何必這樣談之色變。到底,終歸是他對自己的影響太大了。
梁媗心底無奈,但有些事情無法順遂著她的心意來,隻能一點點的撐下去,希望比以前的自己好一點、更好一點。
梁媗不住的在心底為自己打氣,而與此同時,鍾晴又何嚐不是如此呢,薑朝在薑攸的要求下不得不皺著眉往梁媗這邊看來,而離他不遠的祁瑜,現下也同樣是把視線投向了鍾晴。
“查出來了嗎?”
“還……還沒有,但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派了很多人盯著杏花館,可這兩下來,卻什麼都沒現,杏花館裏據我們的人,鍾姐也是一直在養病,別的都沒什麼異樣。”
祁瑜的身後是飛貟在侍立著,這時他麵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聲音卻非常恭敬的正對祁瑜稟報著。
祁瑜薄唇微勾,笑道:“養病啊,那也很好呢!飛貟,繼續讓他們好好盯著鍾大姐。記住,是‘好好盯著’。”
本來祁瑜一開始謀的,是鍾家與楊氏的盟約破裂,讓楊氏和祁瑒得不到刑部這一塊大肥肉,但誰知道人算不如算啊,他事事心,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祁瑒不僅活了下來,而且他也沒能等到楊氏公開與鍾家撕破臉皮,反而讓祁瑒與鍾晴一道成為了被害者,使得楊氏和鍾家倒還有了一個重新站在同一陣線的理由。
但祁瑜怎麼可能會就這樣算了?
鍾晴既然命大沒死成,那她就還有能利用的價值。
祁瑜揚眸,溫和的笑望向了一個方向,那裏的人群之後,可是有著兩根金枝呢,而且一枝比一枝更是個好的墊腳石。
人從明處看暗處,是十分費勁的,但要是從暗處看明處的話,那就要輕鬆許多了,就像此時祁瑜想要透過重重的人群看清梁媗和鍾晴,那是十分困難的。可梁媗她們從暗處向那燈火最璀璨得地方看去的話,卻就要輕鬆許多了。
“鍾姐姐,你快看,有人又成功了呢。”
鍾晴正因看清了祁瑜投來的視線,而心底冷笑不止呢,卻因了梁媗突來的聲音而微微被驚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