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梁媗對這位被稱之為賢君的帝王的了解,他此時怕還是在盛怒之中的,隨著時間得流失,並不會帶走文帝太多的怒氣,一日沒揪出那凶手,就一日是在增加別人挑釁皇家顏麵的氣勢。這時文帝舉行宴會,又哪會有什麼簡單的目的。
梁媗越想,臉色越不好,旁邊的念湘就輕聲問道:“姐,怎麼了?”
梁媗歎氣的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覺得筵無好筵。”
念湘就勸道:“不用多想,就算真是那筵無好筵,但應該也不會是針對姐的。”
梁媗一頓,然後抬眼看向了念湘,念湘有些時候,未免太過聰明了,有些話她根本不用多,輕點一下念湘就完全懂得,這樣聰敏的人,要不是娘親放到了她身邊的,慢能不能信任了,她連敢不敢用都還不一定呢。
“你的對。”梁媗看著念湘,微微一笑,“是我想太多了。”
反正身邊有著那樣勇敢的青茼和這樣聰敏的念湘可以完全信任著,她比起前世,真是幸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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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朗星稀,牡丹亭經過長久的沉寂,今晚終於又恢複了它的光彩,都不用怎麼靠近,梁媗就又可以看見那遠遠的流光溢彩。
一盞盞精致漂亮的赤金鑲蓮花珠燈,更是順著牡丹亭一路延伸了開來,梁媗扶著念湘慢慢的走著,順著這一條條橘黃色的光路,走向了牡丹亭。
“梁姐姐!”
梁媗轉頭,一眼就看見了身後那亭亭玉立著的少女,她笑道:“鍾姐姐也來了。”
鍾晴如今身子已經大好,畢竟她和祁瑒不一樣,精神上受到的折磨要比身上的多一些,但隻要人夠堅強,那恢複的度也就會驚人得快,恰好鍾晴就甚是堅強的那一類人。
鍾晴笑著走近了梁媗,道:“我本也不怎麼想來的,但家父卻身子既然已經無大礙,那不來就極為失禮了。”
“其實出來走走也好。”梁媗與鍾晴自然的並肩而走,“若一直待在房裏,那也怪悶的。”
“誰不是,但——”鍾晴又走近了梁媗些許,低聲地道:“但隻怕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啊!”
梁媗有些意外了,她自然也覺得今兒晚上的這場宴會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的,可她與鍾晴之間的交情不過爾爾,她們彼此之間也是很有默契,從來都是點到為止的交談,從不深論,但此時鍾晴居然會這樣直白的就了出來?
心裏是很有些驚訝的,可梁媗臉上卻沒什麼其他的表情,還是輕笑道:“也不至如此,隻是就不知道陛下如今的心情到底是喜是怒了,這宴會上我們隻需心些就好了。”
“梁姐姐的是呢。”
相比起自己,梁媗這不溫不火的辭,鍾晴倒也沒什麼介意得樣子,隻是順著梁媗的話下去,兩人就也一起慢慢地走過玉石角燈,走進了牡丹亭,然後便是不少的人就立刻望了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