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梁媗也是認為這次對祁瑒下毒的人是祁瑜,在馮貴妃和太子都被否決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隻有祁瑜了,也隻有他才會有這樣做的動機,和可以這樣做的能力。
隻是若真是他,他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手?
梁媗眉尖蹙緊,想著祁瑜的後招會做些什麼,她想得有些入神了,竟連青茼喚了她好幾聲都沒有聽見,最後還是青茼忍不住輕輕推了她一下,梁媗才回過了神來:“啊,怎麼了?”
“姐,你剛剛在想什麼啊,我們都喚了你好幾聲了,你一點反應也沒有。”
“哦,沒什麼,就隻是在想祁瑒殿下的病怎麼突然好了,你們剛剛要和我什麼?”
青茼就道:“我們是問姐,你要去看望鍾姐嗎?聽今早就已經去了好多人了,姐你是不是也要去一下?”
在祁瑒中的毒被確診出來是摘星草以後,鍾晴的嫌疑自然也就洗清了,要知道摘星草除苗山外不能產,但因了苗山地域的特殊性,不要鍾晴這樣一個千金姐了,就算是幾大商號想要把苗山的東西私自運進京都,單那層層疊疊的無數關口,就不是常人能過的。
因此在祁瑒一醒後,鍾晴也就被送回了杏花館。
此時的杏花館,亦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隻要是不太笨的人都能猜到,鍾晴在被這麼一番冤枉之後,不二皇子祁成和二皇子妃楊氏要些體麵的補償她的,恐怕就連孟太妃和文帝也會對鍾晴進行一些彌補。
那到時,鍾晴在建安的地位怕就不一樣咯。
“就連和鍾姐根本就沒什麼交集的人都前去杏花館看望了,姐你若不去,怕也不過去。”念湘道。
雖梁媗和鍾晴的交情根本就沒有多好,但在外人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梁媗卻愣了愣,“杏花館啊。”
她自然也是知道鍾晴已經被放出來了,但此時去看她,梁媗心中居然會有些膈應的感覺,理由是什麼她也不知道,但總想著能拖就拖一下吧。
“鍾姐才被送回杏花館不久,而且她身子也有不適的地方,我們還是晚幾再去看望罷。”
鍾晴被收押後,雖隻是軟禁了,但在張振手裏轉一圈後,她怎麼還可能毫無傷?就算不能對鍾晴動用重刑,但有些刑罰可是比明刀明槍的重刑還要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對此,梁媗知道的再清楚不過了。
梁媗不再話,青茼和念湘見她如此,雖不知道她是又想起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但兩人都安靜的在一旁,為梁媗斟茶的斟茶,整理書籍的整理書籍。
窗外此時,歲月靜好。
午後,陽光也正最是明豔的時候,絲絲縷縷的金黃色光芒穿透過了樹葉間的縫隙,在青磚石板的地上,投下了星星點點的光斑,顯得很是溫暖,但這些顯得溫暖的光斑在一落到了旁邊的白布之上時,人們卻就再也感覺不到溫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