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祁瑜話裏的“安全”兩字語氣有些特別,其中代表了什麼意思他們二人都懂,可薑朝和飛貟此時卻很安靜,安靜的聽著祁瑜溫柔得聲音繼續道:“這次還是有些大意了,怎麼也沒料到李太醫居然能現摘星草的麻痹藥性,下次這迷毒可就不能再使了,讓飛摯把它們都銷毀了吧。”
飛貟身子就是一怔,他有些猶豫的對祁瑜道:“殿下,這可是您費盡千辛萬苦才尋來……”
“毀掉。”不等飛貟完,祁瑜就毫不猶豫的道。
這下飛貟也不敢再多一個字了,立刻應了一聲後,人就躬身告退離開,去辦祁瑜吩咐下來的事情了,殿內也就隻剩下了祁瑜和薑朝。
“你怎麼看?”祁瑜伸手抬起了旁邊的白霧茶,突然沒頭沒尾的對薑朝問道。
“太過順利了。”薑朝依然麵無表情,清冷的回道。
祁瑜執茶的手就是一頓,俊美臉上的笑容卻沒變,他抬頭看著清冷的少年又問:“順利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但在這件事上,它似乎是太過順利了。”薑朝也不繞彎子,直接就:“二皇子妃對祁瑒的保護有多嚴密,殿下怕是最了解不過的,但這次居然一擊得手?”
祁瑜嘴角上揚,“這可算不得一擊得手,此事我們可是籌謀已久了呢,而且我們真該好好感謝鍾大姐的,要不是她,不得祁瑒還真不會這麼容易中招呢。”
到了這兒,祁瑜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那俊美文雅的臉龐之上居然露出了極其溫柔的神色,若是此時梁媗在這,肯定會驚得全身都寒毛倒豎。
可薑朝此時卻根本就沒什麼反應,他抬眼望著祁瑜,點了點頭道:“殿下的是,可能這都是多虧了鍾大姐。”
祁瑜卻忽然長歎了一聲:“唉,就不知她現在怎樣了,你張大人會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呢?”
祁瑜的張大人,乃是文帝身邊專門負責護衛得禁軍統領張振,這次清州晏館生了這種事,文帝震怒,馬上也就親自命張振負責審查此事。
鍾晴現下自然也就是落在了張振的手裏。
而當年,張振在還沒有被調到禁軍之時,他乃是在刑部任職,此人可是深知審問之道,直接點那就是此人深知如何才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祁瑜笑的愈輕柔,而薑朝長長的睫毛落下,沒再話。
……
……
盛夏漸晚,夏末的氣逐漸的降溫了下來,雖金秋還遙遙在望,但最近的氣候卻有些寒冷了起來,盡管這樣反常了些,但它與這兩的永安宮卻十分得相配。
這兩的永安宮裏,幾乎就是凜冬降臨一般,在祁瑒繼續昏迷了這幾都沒醒、下毒的事情也沒有任何頭緒的現下,文帝得怒氣是越來越盛,嚇的眾人也是越來越戰戰兢兢。
但,馮貴妃和太子祁懷除外。
“今馮貴妃娘娘又按時到萬安園去給太妃請安了。”
“那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