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的眼裏此時隻有那株麒麟心,而旁邊的青茼和念湘卻是一頭的霧水。
……
……
胡斯被斬,鬧了建安將近兩個月的風波終於塵埃落定,而京城的戒嚴也從胡斯的人頭落地那一刻解散了。
“如今建安戒嚴已解,從明開始,京城內外的出入將不再嚴查,到時就可以行動了。”
“很好,那你立刻通知下去吧,讓他們今就開始準備,明就把人給送出京去,免得夜長夢多。”
“是。”
梁羨躬身對韓氏應聲,但稍後他又道:“娘親,我們這會不會還是太冒險了?戒嚴才剛解不久,不如我們再等兩為好,反正陛下到了今日胡斯斬後,也不是沒有針對胡家下任何的旨意?”
春凝居,上房裏,此時就隻有韓氏和梁羨二人,韓氏更是臉色微沉的對梁羨道:“此事不可再拖了,不管陛下對於胡家剩下的男丁們打得到底是什麼打算,這都跟我們無關。我們現下緊要的就是趕緊把‘他’給送出京去,讓胡夫人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們。”
著,韓氏竟有些嚴厲的看向了梁羨,可梁羨的麵色卻依然悠閑,“是,娘親的對,那我就先去料理了。”
梁羨對著韓氏彎身行禮過後,就退了出去。徒留了韓氏一人在房。片刻後,她幽幽地長歎了一聲,被剛好進屋的珍眉給聽了個清清楚楚。
“姨娘,這事不是都要完了嗎,你就不要憂心了。”
“我怎能不憂心。”韓氏又長長地歎了一聲,道:“我從來都知道他是個有沉府的,雖平日裏愛玩了些,但我以為他到底是有分寸的,可你看看他都幹了些什麼好事,竟然把自己的信物都留給了別人做把柄?不然我們今兒何必被那落魄人給挾製住了。”
韓氏是越越氣,可旁邊的珍眉卻一點兒聲音都不敢出。
對於韓氏,她可是再了解不過的了,別看現在韓氏對梁羨是氣成了這樣,但到底在她的心中,梁羨的位置始終是最重要的,梁嫿梁茂與梁羨一比,那簡直就是腹背之毛了。
“胡家當勢時,他要跟胡家人走多近我都不會反對,但現在胡家都已經沒落了,胡斯被斬不,整個胡氏一族現下還都被圈禁了。這樣的人家,趕緊撇清都還來不及,可他倒好,居然給我下了這麼大的一個絆子。”
春凝居裏,韓氏還在一個勁的數落著梁羨,但此時的梁羨卻是已經回到了碧漱院。
“真是恭喜胡兄了,時間已經定下,明日你便可以出城。”
房裏的丫鬟們在梁羨一進門後,就全被他遣了出去,獨留下了那正臥榻高坐的一人。那一人在聽了梁羨的話後,眼皮連動也沒動,隻道:“那真該多謝你了。”
梁羨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不客氣,隻是別忘了你的諾言,在你一離開建安之後,你名下的那幾處私產,就必須歸我。”
“那是自然,但梁兄的胃口不啊,竟想獨吞。”
“這就不用你管了,你隻需知道,若不是我,你此時可還被困在胡府就行。”
梁羨看著胡大公子,又笑了。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而胡大公子更甚者,居然從頭至尾就沒有看過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