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早就有獨房之勢。
要不是韓氏一直無出,那梁媗估計,她父親早就把韓氏等人給忘了。
“韓氏既然故意讓父親去月秀塢,那肯定是又有什麼枕頭風要韓氏向父親吹的了。不然父親今早也不會就那樣‘聽話’的去找母親置氣的。但是,是什麼呢?”
梁思玄才智驚人,是西殷史上最年輕的三公之一,百官巨。
但古話的多好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她父親隻要對上情之一字,就是糊塗中的糊塗,不管多麼簡陋的圈套,他都願意往下跳。
韓氏這麼做,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隻是這一年,這個時候,都生了哪些大事?
梁媗用力的回憶著,可不想還好,這一想,她心裏就“咯噔”了一聲——太初三十二年,文帝下派右相梁思玄,代巡守,南下巡視東南沿河一帶,視察邦國州郡。
隻一瞬間,梁媗的頭就疼了起來。
是最近被失而複得的巨大幸福衝暈了頭,幸福的她還以為梁家是一個平和美滿的地方嗎?
“青茼,我現在想吃蓮子粥,你馬上去讓廚房準備。”
“啊?”
梁媗的臉色和翻書一樣,青茼有些反應不過來,在梁媗又了一次後,青茼才疑惑的趕忙跑去大廚房吩咐。
而自今以後,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梁媗都對蓮子粥極其鍾情。
……
……
“夫人啊,你又何必呢,順著點老爺,不就行了?”
南蘭溪畔,在經過了一早上的狂風過境後,所有人都顯得有些膽戰心驚的,畢竟這可是鎮東大將軍府裏的兩大巨頭的碰撞,有誰不被嚇到的?
也隻有沈氏了,還是一如往常的從容,依然在悠閑的修剪著她的花樹。
“順著他?順著他什麼?人家隨便嚼幾句舌根,他就這樣來興師問罪的,還要我順著他?況且我大哥要收徒,那也得是驥子龍文之輩。可你看看他的長子,是個什麼德行,吃喝嫖賭樣樣精的‘佳弟子’呢,我大哥可沒那個福氣。”
沈氏微微一笑,笑裏全是輕蔑。
申媽媽就歎了口氣:“老爺是那樣,可夫人你也不該直接就落了他的麵子啊,有話好好的,也不會像剛剛鬧的那麼僵呀。夫人,老爺不久可就是要離京了呢。”
到後來,申媽媽壓低了聲音,可沈氏卻是灑然一笑。
“那也不關我的事,怎麼也不可能是我同他一起去的。對了,漠珂和雍兒呢?”
沈氏不想再提梁思玄的事,問起了梁媗和梁雍。
“聽弄琴,早上三姐是帶著四爺來了一探的,但稍後就回雲曛去了,四爺現在還在雲曛裏午歇呢。”申媽媽起這事,立馬就笑彎了眼。
沈氏微微一愣,也不禁淺淺的彎了彎好看的唇角。
而她手心裏的麒麟心的花瓣上,此時一滴露水卻在風中悠悠蕩蕩的折射出了一縷縷柔和的光芒。
和著剛剛被申媽媽隨手放在了一旁矮幾上的滾金帖子,那金黃色的花紋,竟奇異的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