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站在青茼的身後,死寂著。
可卻沒人現她的不對勁,在場的所有人,把目光全都投在了梁姷和青茼的身上。
按理,青茼不過就是一個丫鬟,服侍的人雖是梁媗這個唯一的嫡女,但奈何她不僅不得沈氏的寵愛,而且在梁思玄那裏也不過就是爾爾,雖要比沈氏好,但也好不到獨樹一幟的地方去。
因此這樣一個本該比起一般丫鬟,境遇也好不了多少的青茼,卻在此時毫不退讓的與梁姷針鋒相對。並且其後,梁姷更是隻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就笑了:“原來是母親的吩咐啊,那三妹,我們就一起進去吧。”
竟是梁姷讓步了!
暗暗圍觀的所有人卻都不是很驚奇,看來這次又是青茼贏了。
青茼,原先在去服侍梁媗之前,乃是沈氏身邊的丫鬟。年紀就被沈氏提為二等丫鬟,可見對其有多喜愛了。甚至有人在暗地裏悄悄的戲過,比起梁媗,沈氏怕是還要多喜於青茼一些的。
被青茼心的扶著跟在了梁姷身後的梁媗,低垂的眼眸裏,如古井一般,死氣沉沉,了無生趣。
……
……
南蘭溪畔
一條從牆角打通的溪,輕緩的留過了整個南蘭溪畔。
沿途中,還滋潤了兩旁的鳳尾與芭蕉,使其枝葉濃綠,在陽光下出了綠油油的光芒,和著不遠處用琉璃為瓦的一間亭,幽靜華美的相得益彰。
“姐姐,多日不見,你的氣色是越好了,真是羨煞旁人啊。”
琉璃亭裏,一名身著華衣的美婦,對著她對麵的女子神色真摯的感歎著,使得女子輕笑了出來:“就你嘴甜。吧,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了。”
女子,便是梁媗的娘親沈氏,她今年已近不惑,但與對麵那位不過才三十出頭的美婦坐在一起,卻顯得更加美豔端方、儀態萬千,實是看不出,原來她竟比對方要大上許多。
“看姐姐的,難不成我來拜訪你,就隻是為了來找你幫忙的啊。”
美婦佯怒,但沈氏卻不為所動的笑望著她,一雙晶亮的美眸,也讓美婦立刻破功:“姐姐,我聽沈大哥終於鬆口,願再收門生了,是嗎?”
“我就知你是為這事來的,先前還故意繞了這麼一個大圈,是來看望漠珂呢。”
漠珂,梁媗的字。
“姐姐,你這麼就過分了。”美婦嗔道:“上次的宮宴,白了,就是二皇子妃給其子辦的一個相親宴,但因為漠珂,不僅讓這次相親宴搞砸了,鬧出的風波也惱了陛下,怕是短時間內都不能再提此事了。二皇子妃又向來心胸狹窄,我怕她這次是真氣上你們了啊。”
“氣就氣吧,也沒什麼。”
別她不過是一個二皇子妃,就算她是太子妃,沈氏也沒放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