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婷點了點頭,沒有再堅持,但眼眸深處的擔憂之色卻十分明顯。
為了讓奚婉婷能有一個獨立的休息場所,龍鱗幹脆去了陽台,盤膝坐在精致的藤椅上,迅速催動元力,很快就心無旁騖的苦練起來。
奚婉婷又打開了電視,但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甚至有些煩躁起來。
雖不至於度日如年,時間卻也過的很慢。
孤男寡女,難免衝動。
為了避免一時衝動,在不完美的狀態下邁出最後一步,晚餐過後,龍鱗又主動去了陽台。
奚婉婷終於恢複了冷靜,靠在床頭,安靜思考著什麼。
決戰在即,多一分實力就多一分成功幾率,龍鱗很快又無旁騖的苦練著。
哪怕明明知道在決戰之前突破幼龍巔峰,晉級到堪比地級前期的銀龍前期的機會極其渺茫,龍鱗也不甘心就此放棄。
奇跡總是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常年刀頭舔血,讓絕大多數武者都很迷戀醉生夢死的放縱生活,而這裏正好又是一個吃喝女票賭,一應俱全的地方,加上武者體能異於常人,讓這裏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不夜城。
直到淩晨時分,賭場、酒吧和女支院都還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
新的一天,繁華開幕。
沉寂的燕京再次變得人流如織,車水馬龍。
錢清溪已經全身心投入工作,廣告公司的裝修工作仍如火如荼開展,而在廣告公司的馬路對麵,一個高檔館突然空降過來,也正在緊鑼密鼓的裝修著。
僅僅一天時間,門頭裝修就已竣工,黃昏時分,嶄新的門頭就閃爍出引入注目的霓虹。
南國水鄉。
典型的浙菜館名。
仍在加班的錢清溪,不由得站到總經理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興致勃勃的打量著霓虹閃爍的門頭。
浙菜,錢清溪的最愛,這家餐館的突然降臨,無疑讓她吃飯變得方便很多。
但錢清溪卻根本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一輛奔馳車內,一男一女正隔著車窗玻璃,用高倍軍事望遠鏡細細觀察著她。
“她就是我們的女兒。”李明翰悵然說道,“為了李家,我們的女兒已經整整離開我們二十三年了。”
看著麵容和自己極為相似的錢清溪,李明翰的妻子不由得雙目泛紅,滿臉擔憂的問道,“明翰,你說她還會認我這個媽媽嗎?”
“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沒忘記她是我們的女兒,可為了家族,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經曆各種各樣的磨難,天見可憐,她不僅一次次挺了過來,還一次次做得比我想象的優秀,但經曆了這許許多多的事情,這孩子的性格也遠比一般人堅強。”
李明翰的愛人焦急問道,“那她到底會不會認我這麼媽媽?”
“二十三年都等了,也不著急這幾天,綠馥,你千萬不要C之過急,免得嚇到她,一定要按大哥的計劃,一步步去打動這個孩子,讓她認下我們,並配合家族,完成計劃。”李明翰緊盯著愛人,嚴肅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李明翰斬釘截鐵的說道,“身為李家的兒媳婦,你很清楚,為了延續家族的輝煌,父親可以舍棄任何人,包括我們這些親生兒子,你要明白,如果想讓清溪得到家族的補償,拿回她這二十三年失去的一切,就得有足夠的價值,要不然……”
李明翰沉吟了一下,才又緩緩說道,“她從小就不在家族,父親也好,其他李家人也罷,都對她根本沒什麼感情,對他們來說,清溪就隻是一枚棋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綠馥雙目垂淚,心痛得如同刀割。
沒有父母真能狠心舍棄自己的孩子,可身在李家這樣的政治家族,家族的輝煌,家族的榮耀重於一切。
身在這個家族,所有人都擁有高人一等的權利。
但凡事都有代價,為了家族,她們每一個人都是可以被隨時舍棄的棋子。
權力至上,親情淡漠。
這是大家族子女都難以避免的悲哀和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