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二十分鍾調整情緒。”龍鱗冷聲說道,“二十分鍾後,我要得到錢穀明被無罪開釋的消息。”
“是是是……”
龍鱗懶得搭理根本不敢再耍什麼花招的朱萬豪,認真檢查起了現場,細細抹除掉了任何一點可能會成為證據的痕跡。
龍鱗是來自十八層地獄深處的惡魔,是不折不扣的閻王、魔王和撒旦,這一刻,朱萬豪隻有一個心願,就是這個閻王趕緊離開他家,走的越遠越好。
幾分鍾後,朱萬豪就撥通了電話。
通話很短,朱萬豪用錢清溪已經簽了賣地合同為由,騙聶奇峰放了錢穀明。
龍鱗什麼都沒說,大步走了過來,用並攏的中食指在朱萬豪身上戳了幾下,便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瞬間化作了一道殘影。
極致之快,嚇得朱萬豪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寒顫。
在他膽寒的注視下,殘影從五樓陽台上一躍而下,但淩空之中,龍鱗不僅沒有下降,反而猛地拔高了兩米有餘,有用冰寒如刀的目光看了眼朱萬豪,才急速落下,徹底失去了蹤跡。
最後一眼,如魔鬼的盯視,讓朱萬豪不受控製的升起一陣透骨之寒,也讓他深深明白,這個魔鬼想殺他,隨時都能輕而易舉的拿走他的小命。
而更可怕是,這個魔鬼如果再來,他麵臨的便不是死亡那麼簡單。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比死亡更可怕,讓朱萬豪徹底失去了報複的勇氣。
良久,朱萬豪才從透骨之寒中回過神來,戰戰巍巍的走到了陽台邊。
望著空無一人的別墅庭院,朱萬豪總算稍稍放下了心來,隨即衝回了房間,拚命搖晃著依舊處在沉睡中的年輕老婆。
有王律師盯著,錢穀明倒是沒有受到任何折磨,但從沒進過看守所的錢穀明,卻已自動崩潰。
直到日上三竿之際,整晚都沒有合眼的錢穀明才在暈暈沉沉中小睡了過去。
“當。”
警棍砸擊鐵欄杆的聲音驚醒了錢穀明。
看到穿著警服的中年警察,錢穀明被嚇得打了個哆嗦,本能的往後挪了挪身軀。
看著微微顫抖的錢穀明,警察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之色,“事情的真相已經查明,你是被陷害的,可以走了。”
“我……我真的可以走了?”錢穀明衝了過來,狂喜問道。
“你要喜歡在這多呆一陣話,我也不介意。”
“不不不……”錢穀明點頭哈腰的說道,“警察大哥,謝謝你了。”
警察又不屑的看了眼錢穀明,打開了牢門,將這個狗屁不如的富家子弟帶出了看守所。
接到錢穀明被無罪開釋的消息,王律師也悄然退走,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麵。
一出警局,錢穀明就急不可耐的撥通了錢清溪的電話,由衷說道,“姐姐,謝謝。”
“穀明,你出來了?”
“姐姐,我被無罪開釋了。”錢穀明再次由衷說道,“姐姐,謝謝你救了我。”
錢清溪皺緊了眉頭。
她仍在努力的找關係,想要救出被栽贓的錢穀明,但奈何,她認識的官場人士中,卻沒人敢貿然插手南華警局的事情。
不為別的,因為聶家老五聶奇峰正在南丹警局鍍金。
既然是栽贓,肯定不可能這麼輕易放了她弟弟。
到底是誰在幫我?錢清溪悄然陷入了沉思。
驀地,一個名字跳進她的腦海。
龍鱗?
但片刻後,錢清溪卻又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荒唐的想法。
龍鱗或許有能力幫她,可事出突然,龍鱗應該還不知道錢穀明被栽贓的消息。
會是誰呢?
錢清溪細細思索起了各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