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前輩,不知道您是否知道世上有什麼藥方可以讓人起死回生……”離冉羽字字清晰入耳。
薑伯伯終於還是站了起來。
“啊?”雲凝憶聽到離冉羽的話,也是一陣吃驚。
“你想要幹什麼?”薑伯伯走到離冉羽的跟前,道。
“救一個人。”離冉羽道。
“她的名字叫雪舞?”雲凝憶忽然插口道。
見薑伯伯和離冉羽都突然看向自己,雲凝憶又補充道:“我聽你昏迷的時候,一直都在念著這個名字……”
離冉羽默然。
“獨孤雪舞?”薑伯伯試探地問道。
離冉羽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點下了頭。
“讓我想想……”薑伯伯出乎意料地鄭重起來,沒再找離冉羽的麻煩。
“並不是真的死去,靈魂還在……”離冉羽補充道。
薑伯伯低頭思索了良久,雲凝憶和離冉羽的目光都在隨著不斷來回走動的薑伯伯移動著。
“這個藥方……的確是有,不過……”薑伯伯話不說完,而是看向了離冉羽。
“還請告知。”離冉羽道。
“在這之前,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薑伯伯道。
“請問。”
“手握獨孤劍,卻並非是獨孤一派的心法,但為何又能完美駕馭獨孤劍術。開元城一役又是引動獨孤劍閣、龍博山莊等眾多勢力。你到底來自哪裏,又與獨孤劍閣有何關係?”薑伯伯道。
這似乎不隻一個問題吧?離冉羽苦笑。不過有求於人,他還是一一回答。
“薑伯伯……”雲凝憶也是嗔怪,不過見離冉羽已經開口回答,也便作罷。
“我的心法的確出自獨孤劍閣,名為‘逆獨孤’。我也的確來自獨孤劍閣,為獨孤亭亭主。”
薑伯伯沒說話,與離冉羽對視良久,似要將他的內心看個通透。
事實上,離冉羽說的句句屬實,不過卻是有所隱瞞。
“‘逆獨孤’,獨孤劍閣心法禁忌篇。欲修行此篇,必曆世間百態,經生死別離,斷紅塵種種。修成此篇,功力突增,但同樣埋下一顆‘魔種’。”薑伯伯娓娓道來。
但他這一段話卻是讓離冉羽一驚,目光有些木然。
是啊,這是如何熟悉的一幕。
曾幾何時,在獨孤劍閣,他同樣是跪在獨孤鴻航麵前,聽著獨孤鴻航說著同樣的一段話。
“‘逆獨孤’,獨孤劍閣心法禁忌篇。欲修行此篇,必曆世間百態,經生死別離,斷紅塵種種。修成此篇,功力突增,但同樣埋下一顆‘魔種’。你將來或許因此‘魔種’生不如死。知道這樣,你還會繼續選擇修習‘逆獨孤’嗎?”
獨孤劍閣秘地,獨孤鴻航鄭重地說道。
“是。”燭光偏偏,離冉羽纖瘦的上身筆直挺立。
凡事因果相呈,有得必有失,禁忌篇之所以被稱為禁忌,不止是因為其強大。更因其修習難度之高,代價之大,非尋常能比。更甚者修習後的代價堪稱惡毒。
修習逆獨孤,更是百死一生,百生一成。
“前輩你……”
離冉羽震驚中不知所措,這本是獨孤劍閣絕密的禁忌功法開篇之引,為何會在這一個不知名的隱蔽村子裏自一名中年人誦出。
離冉羽的表情,薑伯伯看在眼裏,卻並未予理會。
“罷了罷了,獨孤劍閣與我薑家有故,當年的因,便還你們今日的果。”薑伯伯似說給離冉羽聽,又自言自語地道。
離冉羽見薑伯伯並沒有解他疑惑的意思,縱使心中有無數種猜測,也被他壓下,靜待他下麵的話。
沉吟片刻,雲凝憶似乎察覺到了屋內氣氛的轉變,知道自己似乎應該回避。
“薑伯伯,我去給您沏茶。”
薑伯伯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可正雲凝憶走到門前,手剛一接觸門把手的時候。
“凝憶……”薑伯伯又叫住了她。
“薑伯伯,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也……在我房間桌上,放著一把匕首,是你一直想要的。”薑伯伯道。
“啊?真的嗎!”雲凝憶一聽到這句話,高興得險些跳起來,直衝出房間關上房門。
可她跑了幾步卻又跑回來了,推門靠在半扇門上,頑皮地向屋內探進頭,道:“我就知道薑伯伯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