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是先頭部隊嗎?不妨先在此城駐紮下來,一來可以先了解一下我無神黨的戰鬥力,二來可以互相接觸,以便於以後更大的合作與溝通嘛。”
“總指揮的熱情邀請,沈某實在無力承受,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另外,如今城下重重包圍,隻放進,不能出,活脫脫的請君入甕,未免貴黨組織受到重大損失,還是盡早謀策突圍,避免一網打盡的好,”沈適真誠地建議。
“區區二萬護教軍,不過是螻蟻小蟲,不必在意。護教軍中大多是強征入伍的平民,不過是表麵看起來凶猛,實則俱是普通之人,毫無戰鬥力可言,個個身體孱弱,貪生怕死,僅僅仗著軍備齊整,欺軟怕硬而已。我無神黨人人俱是習武多年,身手矯健,而且團結齊心,令行禁止,更因意誌堅定,理想遠大,為了人類的自由事業,早已把個人生死置於腦後,敢於犧牲,敢打敢拚,極富戰鬥力。如今城中聚集了我黨主力,數量上並不遜於城外軍隊,正麵交鋒,孰強孰弱,不言自明。要解燃眉之急的,怕是要輪到護教軍了,”羅裏洛基侃侃而談,話語間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四周其餘的領導們,同樣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不瞞總指揮,沈某已與屬下的軍隊失去了聯係,他們並不知曉我在此城,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大軍開拔入城,”沈適臉上寫滿了歉意。
“看來沈先生對我黨的誠意,還存有疑惑,不太信任,”一聽沒有預計的魔鬼大軍,羅裏洛基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語氣也冷淡了幾分。
“總指揮誤會了,沈某對總指揮奉獻的偉大事業,很是敬仰崇拜,總指揮解放人類的高尚情懷,同樣讓沈某欽佩不已,總指揮拯救蒼生的博大……”
“聽說沈先生擒獲了兩名紅衣主教?”羅裏洛基打斷了沈適的歌頌,稱呼都改變了,身後沒有了魔鬼大軍,沈適也沒多大價值了。
“偶然在城中抓到的,”沈適點點頭,臉上笑容依舊,沒有絲毫不快。
“紅衣主教在教會中身份極為崇高,對我黨來說,具有重大的象征意義,是非常重要的人質。請沈先生將他們移交給我黨,加緊看守,”雖說是請,羅裏洛基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沒關係。目前總指揮忙於城防事務,必定無瑕管理人質,暫由沈某全力看守,謹防逃脫,也不算辛苦,”沈適理解地笑著,體貼地拒絕了。
“紅衣主教可不是泛泛之輩,沈先生人單力孤,萬萬防守不住,還是押在我黨之處,重重包圍之下,這才放心,”羅裏洛基語氣很不耐煩了。
“總指揮顧慮周全,是沈某小肚雞腸,誤會總指揮了。沈某竟然猜疑總指揮索要紅衣主教,是為了將來向教會釋人邀功,換取活命的機會。這真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實在該打,”沈適笑著在臉上輕拍了一下。
啪!
羅裏洛基一巴掌猛拍在桌上,震飛了茶水,憤怒地看著沈適。
“來人,把這個汙辱總指揮的奸人拖出去砍啦!”已經有領導跳出來喝罵。
“誰敢!”
一支長劍古井無波地靜靜貼在羅裏洛基的頸側,所有人這才察覺,不知何時,總指揮身後竟鬼魅般站了一人。
“總指揮盛情款待,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也請總指揮到沈某駐地轉轉,”沈適熱情相邀。
帳外的小米愣愣地看著幻影劍押著領導走出,雖然滿臉疑惑,但還記得自己身份,趕緊抽出大刀,護衛在沈適身後。
沈適的舉動明顯犯了眾怒,帳外的年輕人們如狼似虎地怒瞪著堪野,若非人質在手,非撲上來生吞三人不可,還不帶吐骨頭的。
四人向教堂緩緩走來,身後遠遠跟著幾千名手持弓弩的年輕人。羅裏洛基被劍倚頸側,仍麵不改色,發青的臉僵硬如鐵,眼珠骨碌直轉,已經盤算好了:一旦教堂大門一開,趁著身後奸人放鬆的一刹那,立刻前撲,滾進去。自己修行的可是地趟刀法,若非身後奸人突然偷襲,憑著自身侵淫武功數十載,又豈會輕易被製。隻要自己一趴下來,身後數千隻箭矢瞬間就可以把人紮成刺蝟。當然,身後持劍之人也許能躲過一劫,不過自己滾將進去,同樣可以抓上一兩個人質,甚至還能脅迫他為自己做事,如此身手,也算有點價值。想到得意處,不覺腳下慢了幾分,被踢了一腳。
隨著教堂大門緩緩拉開,羅裏洛基提氣凝神,倒抽一口冷氣,剛剛浮上臉頰的笑容又退了回去。
大門開處,四把兩米長的大刀靜靜地支在地上,兩顆三角腦袋俯瞰著渺小的眾生,孰為螻蟻,一目了然。
“請吧,總指揮,”沈適笑著向徹底改變了臉色的羅裏洛基發出了邀請。
“老大,你不是想做總指揮吧,”捆住了羅裏洛基,小米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