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奇跡出現的,是自己永不放棄的鬥誌!所以……”迪娜用盡所有力量把梅菲斯特震向遠方,“奇跡不是等待,而是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
“轟”,梅菲斯特撞在牆上慢慢滑倒在地,看著周圍被夷平的房屋,他吐了口血,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梅菲斯特看著雨水密布的天空大聲吼道,“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止我!我沒有錯啊,我為了建立一個真正和平的世界而來到這裏,是路西法背離了我們的誓言,是的,錯的是他,你跟著他,那麼你也是錯的,但為什麼我卻輸給了你!”
“你還沒明白嗎?”迪娜蹣跚地走了過來,“真正的和平,從來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隻要還有人在,那麼勾心鬥角就永遠不會停止。我們能做的,隻能是把這些不和諧的因素控製在最小的範圍之內。想用自己的獨裁統治來帶給世界和平,隻是一個自相矛盾的笑話而已。”
“那麼你呢?你又是對的嗎?你敢擔保你們的做法是正確的嗎?”梅菲斯特把頭轉向迪娜。
“我不是預言家,我看不到未來,所以,我不能擔保我們的做法正確與否。”迪娜走到梅菲斯特身邊看著他慢慢說道,“但我知道,至少現在,我們沒有讓人們因我們的做法而受苦,人是會變的,沒有什麼東西是一勞永逸,我們同樣也沒有能力能讓世界永遠和平,但至少,我們能盡最大努力,讓現在的生活能夠平穩。”
“真是個不太負責的解釋呢,但我卻不能反駁你什麼。”梅菲斯特咳了幾口血,用顫抖的手從懷裏摸出了那條項鏈。
“這條項鏈,是蒂砝死前要我交給路西法的,我沒有完成對蒂砝的承諾,真是對不起他們兩個。”梅菲斯特艱難地抬起手,“本來我認為路西法是沒有資格拿這個的,但現在看來,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把這個幫我交給路西法吧,但並不代表我就認同你們的想法了,所以請你們證明給我看吧,讓我看看你們所開創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像我這種人,死了應該是下地獄才對,就算我下了地獄,我也會一直看著你們,看著你們給我的回答。”
“咚”,梅菲斯特的手落回地麵,他垂下頭,在雨中永遠地沉睡了。
迪娜注視了梅菲斯特良久,從他手中拿起項鏈,轉身向前走去。
身子一軟,迪娜力量耗盡靠在了牆邊,她看著遠方,露出了笑容,慢慢地睡去。
但空虛的感覺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的她,內心無比的充實。
用自己的手創造的奇跡,便已不再是奇跡,它將成為永恒,留在迪娜的生命裏。
巨大的聲響同樣傳進了阿撒茲勒所在的大廳,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沙利葉推開門跪了下去。
“大人,混沌之陣已破,多馬,拉哈伯,梅菲斯特的能量波動相繼消失。”沙利葉咬著牙捏了捏手,“請大人用這個女的來製約他們的行動吧,再這樣下去,會有更多的人犧牲的。”
“梅菲斯特?”卡琳看了看自己拴在衣服上的披風,歎口氣搖了搖頭,本來是想把這披風還給他的,可是已經用不著了。
“沙利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我隻是叫他們拖延一會兒時間,他們卻自以為是擅自做主,落到現在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阿撒茲勒揮了揮手,“去吧,守住通道別讓他們進來。”
“他們為了你犧牲了生命,你怎麼能說他們是咎由自取!”沙利葉激動地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阿撒茲勒的手竟然搭在了沙利葉的肩上。
“!”一滴冷汗從沙利葉頭上落下,太快了,完全不知道阿撒茲勒是什麼時候從那麼遠的距離到自己麵前來的,自己的眼睛卻什麼也沒看見。
“沙利葉,身為一個戰士,上戰場就得有犧牲自己的決心,沒有犧牲的戰鬥是不存在的。”阿撒茲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沒有這種覺悟,那我會馬上剝奪你戰士的資格,所以,不要在這裏磨蹭時間,去幹你該幹的事吧。”
沙利葉心裏閃過徹骨的寒意,他一言不發,甚至連阿撒茲勒的眼睛也不敢直視,轉過身快速離開了這裏。
卡琳看著阿撒茲勒冷冷地說道:“雖然我和你們是敵人,但沙利葉的話並沒有錯,你是他們的領導人,難道說,用最佳的方法來保存自己的實力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的屬下為你而死,但我從你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悲傷,屬下的命對你來說一點都無所謂嗎?”
“嘿嘿,你到是蠻有同情心的。”明明還在門口的阿撒茲勒竟出現在了卡琳麵前托起她的下巴,“不過小姐,弱肉強食這個道理我想你也應該懂才對,強者生,弱者死,他們死了,證明他們是弱者,我又為什麼要為他們悲傷?或許沙利葉說的是對的,可是一出來就把王牌出了,不是很無趣嗎?一個美好的結局,遠沒有精彩的過程有趣,你說對吧,哈哈……”
卡琳呆呆地看著狂笑不止的阿撒茲勒,突然覺得真正的他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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