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路(3 / 3)

趁著聖靈球不能回來的間隙,溫蒂妮一個後轉身直衝而去,煙塵中伸出多馬閃光的手,兩人對了一掌,溫蒂妮被打傷的小腹,後背後掌心立刻鑽心地痛。“啪”,身受爆炸的多馬同樣後力不濟,兩人向後同時躍開。

聖靈球從空中飛了下來撞向溫蒂妮的胸口,溫蒂妮凝神看去,眼前一花,聖靈球頓時變成了好幾個。

驚訝之下,溫蒂妮在地麵幾個漂亮的後滾翻躲開了聖靈球的攻擊,多馬這時緊跟而上,溫蒂妮眼前又是一花,多馬的身影猶如水麵上的倒影飄忽不定。

“啪”,多馬一掌拍上溫蒂妮的小腹帶著她向前疾衝,手一加勁,把她按進了背後那片殘敗的房屋裏。

溫蒂妮倒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又是一大口血從嘴裏噴出,她艱難地抬起頭看向前方,卻是一片模糊。

“視力開始下降了吧。”多馬走到她的身前笑道,“你忘了嗎?我說過要對你的罪行進行懲罰,在那個時候,聖靈球散發的光芒進入了你的眼睛裏,黑暗力量已經開始侵蝕你的雙眼,過不了多時,你的眼睛就會瞎掉。”

“是嗎?”溫蒂妮搖晃著站起身,“那麼,在我瞎掉之前,我會打倒你的。”

“哼,省點力吧,你連站都站不穩了,還逞什麼能。”多馬看著溫蒂妮滲血的雙手,“或許我該表揚你的意誌力,但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你不把路西法拉向深淵,又怎會成現在這樣。”

“追求幸福,難道也能算做邪惡嗎?”溫蒂妮看著眼前模糊的身影,“真正被邪惡所汙染的,其實是你,正義走到了極端也會變成邪惡,正義和邪惡,是密不可分的一體,任何一個,都不可能獨立於另一個之外。”

“一派胡言!”多馬頓時神情激動,咬牙切齒地抬起聖靈球,“你是邪惡的,你的命運隻有一個,那就是接受正義的審判,我要打碎你的靈魂,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溫蒂妮輕輕笑了笑,伸出雙手對著地麵一按,一道火牆沿著四周疾馳開來圍成一個圓,隨即朝中間合攏把兩人罩在了其中,翻滾的火海,仿佛要把所有的一切吞噬似的。

“大人說過,我們四天王的任何一個,都沒有與你們單打獨鬥的實力,要想取勝,隻有超越自己。”溫蒂妮全身被火焰所纏繞,“我的命運,由我自己的手來創造,而不是接受你那莫須有的審判!”

火焰騰起無數條火舌纏住多馬的身軀讓他動彈不得,溫蒂妮猛衝到他的麵前抬掌便擊。

聖靈球擋在了溫蒂妮麵前,多馬全身一震,三對黑翼撲扇開來,聖靈球陡然間黑光大甚,兩股力量劇烈地碰撞在一起,灼熱的氣浪在密不透風的火籠裏亂竄,恐怖的高溫灼燒著兩人的身體,仿佛生處煉獄。

已經僵持了五分鍾之久,多馬的額頭汗如雨下,這是一場拚意誌力的戰鬥,稍一鬆勁便會全盤皆輸,溫蒂妮的左手按上與聖靈球僵持的右臂。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大喝。

一聲悶響,一道黑光穿破火焰的牢籠射入天空,推開了周圍的積雲,露出了昏暗的蒼穹,火焰散開,溫蒂妮捂著流血的右手半跪在地上,多馬站在原地晃了晃,額上流下一行鮮血,“啪啦”一聲,聖靈球變成了無數的碎片散落在地。

“嘿嘿,真厲害,連聖靈球也打破了。”多馬看著雙眼失去光澤的溫蒂妮,“不過你不僅氣力耗盡,連眼睛也瞎了,看來最後的贏家還是我!”

多馬抬起閃光的右拳朝溫蒂妮衝了過去,溫蒂妮呆呆地站在原地,空洞的雙眼已經無法再看見任何事物。

已經沒力氣了,眼睛也看不見了,雖然盡了全力,仍然沒有打敗他,對不起呢,大人。

溫蒂妮動也不動,等待著多馬殺死自己的一刻,但突然間,她的眼睛裏又有了影象,似乎有隻模糊的手,伸到了自己麵前。

“我把水之精靈溫蒂妮的名字賜予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四天王之一。”

手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大家的身影在溫蒂妮麵前對她微笑著。

“是啊,我們約定好了要再見麵的,所以,所以!”溫蒂妮的眼睛在一瞬間重新恢複了光澤,雖然隻有短暫的一瞬,但也讓她躲過了多馬必殺的一拳。

“我看見了。”溫蒂妮抬起左手,熊熊的火焰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像是涅盤的鳳凰,“我看見了自己所選擇的,並將一直走下去的道路!”

溫蒂妮的左手猛得一抓,伴隨著四濺的血花,多馬的身子被一道衝天而起的火焰震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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