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則趁這個時候點了一支煙。
“之後，擺脫忍者追兵的時候，龍同學看不見自己的寶貝，心中不安，便叫你把車開慢一點，你沒有放慢，反而開快了，口口聲聲說有同伴在接應。結果就往空地那裏長驅直入，果然有人在接應。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的，你又怎麼會知道那裏有人？”
“一開始你說要繞一圈，莫大個軒轅市往哪繞不行，你竟然從城南的外直接繞到了城北來，這也不是繞了！”
混沌吸完最後一口煙，用大拇指跟食指碾熄了煙蒂。
“可到了城中，路是你指揮的，我是按你所說開的車。”
方穎可笑了笑。
“我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隻要你往上開，不管我怎麼指揮，怎麼拐彎，隻要不回頭，都能到城北吧？過了城中，之後也是你自己在開。而且身後又有一波追兵追著，就像把鴨子從南往北趕一樣。”
“好吧，就算我一開始就打算往城北開，那又能怎麼樣？能說能什麼？隻不過是多繞了些圈子而已，那裏有人接應，事實證明也保護了龍蕭，也隻能說明我往那裏開是為了擺脫敵人而已。”
方穎可陰笑兩聲，“擺脫敵人麼……的確是擺脫敵人，隻要把龍同學一殺，這場追殺就徹底結束了。”
她還對黃頭發拿槍指著龍蕭的頭的事情耿耿於懷。
“而且他說了什麼？他說你跟龍同學飆車玩得很嗨！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車裏麵有監視器之類的東西，這難道不是你放給你同伴的消息嗎？”
“我們是保鏢，為了防治車子被盜、被挾持人質，車子上有監控器很正常，每個人的監控器都是對其他人開放的。”
方穎可冷哼一聲，“你可別忘了，黃頭發對龍同學說了什麼。他說敵人就是龍同學！”
混沌凝視了方穎可好一會，眼神有些無奈，“你對燦有意見，他做什麼都是有威脅的。他也隻是出於對同伴死去的痛心，才那樣的。”
方穎可挑了挑眉。
她換了一個切入點。
“也許你們自己都沒有發現，你們曾多次聲明自己接到的是請龍同學去做客的命令，而不是保護他。龍同學說了一句話，也提醒了我。請龍同學的人並沒有說什麼時候請到，你們根本沒有理由非得要到這個時候請。”
“後來在空地上，你們的教練還問敵人是哪家的人，為什麼要找龍同學。你說你們的任務隻是請龍同學去做客，多餘的事情你們不過問。但那個時候又為什麼問了呢？是不是因為敵方或許與自己在某一方麵有共同的利益什麼的？”
“比如說，徹底擊垮龍家什麼的。”
“結果別人不買賬，說與你們無關，隻叫你們把龍同學交出去。交出去龍同學會死嗎？你們想都沒想，沒交。其實，交出去也沒事吧。通過一路上敵人都隻是在追龍蕭，而有很多次擊殺他的機會，都沒有殺他的情況來分析。他們是想活捉龍同學。”
“而你們，口口聲聲說請龍同學去做客，換個角度思考，不也是活捉龍同學的意思麼？隻不過手法更高明一些。”
“為了保證他能活著到你們老板的身邊，你們甚至保護他，幾方勢力打得你死我活，犧牲慘重，就是不殺龍同學。而且還沒有就此罷休的樣子，還打算犧牲。按照代價與利益的對比，龍同學對你們有著非比尋常的重要****？”
“你們教練在麵臨危險的時候，也下了最後通牒：帶龍同學到老板身邊，不擇手段！注意！不是帶走、走去哪，而是隻有一個目的地，你們老板身邊，而且是不擇手段。”
混沌不與置否，又點了一支煙。
“可事實上，我們保護了龍蕭。你說了這麼一大堆，也隻是在說我們不擇手段把龍蕭帶到老板身邊而已。在貶低其他人，來提高龍蕭的重要性——的確呀！我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們是來邀請龍少爺的。龍蕭的確挺重要的！”
方穎可笑了笑。
“那我們就來說說你們為什麼請龍同學，以及龍同學為什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