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東西吧。”嚴寒從高紙袋裏拿出幾個包裝精美的麵包,拍拍靜坐在延寧身邊的嚴冬和可雪。
自從可雪除去嚴冬體內的陰毒,就醒了嚴冬,並對顧延寧的昏迷無能為力時,他倆就像雕像一般守在延寧身邊。尤其是身為她丈夫的嚴冬,憔悴的神色簡直不堪入目。
可雪動了動,她掖掖被角,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史無空前的擔憂。
她知道顧延寧的魂魄不在體內,更感覺不到任何有關她魂魄的氣息。她第一次感覺到手足無措。
“別擔心,大嫂會沒事的。”嚴寒坐在可雪身邊,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溫柔的摟住她的肩。
此刻,他清楚的感受到可雪內心的掙紮與擔憂,這種感覺透過兩人越來越清晰的心靈感應通透的刺進他的心裏。他不知如何安慰她,隻能用粗糙的指尖撫平她緊皺的眉頭,給予她溫暖而可靠的肩膀。他第一次細膩的體會到真正關懷別人、心疼別人的心境。
可雪沒有拒接他的安慰。她安靜的倚在嚴寒的懷裏,感受他給予她無言的關懷。
“吃點東西,我陪你一起找線索。”嚴寒緩緩對可雪說。
“好。”
可雪離開嚴寒的懷抱,讓他有一瞬間的失落感。他起身為可雪倒了一杯熱水,看著她食之無味的吃完麵包喝完水。他知道她是在強迫自己進食進水,因為這樣她才有氣力去尋找解救顧延寧的辦法。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嚴冬突然問道,眼睛有些怨恨的看著床頭櫃上的玻璃瓶,聲音沙啞無力。
“她也是受害者,延寧魂魄被拘不全是她的錯。”可雪看了眼玻璃瓶裏安靜下來的符球說。
“難道就放任不管嗎?”嚴冬反駁,“若不是她的鬼胎兒子,延寧根本不會這樣!你不是說魂魄離體時間越長危害就越大嗎?已經兩小時了!”
“大哥,冷靜點。”嚴寒插口。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你大嫂——唉!”嚴冬痛苦的扶住額頭,再也說不下去。
可雪不說話,突然拿起玻璃瓶往地上狠狠一摔,伴隨著破裂聲,符球被震開,水思恢複身形虛弱的爬在地上。不等她說話,可雪隨手抓起一塊碎玻璃,在手上用力一劃,鮮血立即湧出來,然後彈指,將血液彈在水思身上。
水思頓時發出痛苦的哀嚎,身體不停地來回扭轉。
嚴寒和嚴冬吃驚的看著這一切,不敢相信一向冷靜的可雪會有如此粗暴的舉動。
“這——”嚴動抬頭看看可雪,似乎在尋求她這麼做的答案。
可雪沒看他們,徑直走到水思身邊,語氣冰冷的說:“我阻止不了人性的善妒與固執,卻可以懲罰你的無知!”說罷,她又彈了滴血彈到水思身上,水思又是一陣嚎叫。
“這是為你害死的警察贖罪!你受到蒙蔽找我報仇就衝我一個人來,傷害無辜大錯特錯!”
接著又是一滴。
“最後一滴是為你兒子所犯下的罪孽贖罪!”
融合了血塔羅的除靈者的血對惡靈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如果適量運用,可以一定程度的減弱甚至銷毀惡靈身上的怨氣。但如果惡靈不知悔改,同樣會被血液腐蝕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