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溫柔的笑笑。
“雖然說後悔藥沒得賣,但錯誤卻可以改,既然你覺得自己有錯,那就老老實實的承認錯誤,我想嚴冬應該會接受你的道歉。”
“真的?”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她有些遲疑,可雪隻好一鼓作氣,撂出狠話:“兩個相愛的人不是去相互猜忌的,彼此都要有空間才對,雖然你很愛他,但是你的做法卻是在侮辱他,他那麼愛你,一直包容你體諒你,可你呢,你做了什麼?除了無理取鬧就是發揮你妒婦的本能,你再這麼繼續鬧下去,他遲早被你賣掉。”
“那是我在乎他呀。”延寧不著邊際的辯駁,心裏亂糟糟的,猶豫著該不該放下麵子道歉。以前一發生衝突,都是嚴冬先妥協,所以她道歉的話,會很別扭;但如果不道歉,他很可能會離開自己!怎麼辦?怎麼辦?顧延寧急的心裏直癢癢,她真的舍不得離開他,很愛很愛他,一想到別的女人含情脈脈的站在他身邊就恨不得一腳踹開她們,光踹還不夠,還要拿高跟鞋多踩幾腳!!
唉~女人嫉妒起來真像隻發春的野貓!
“你最好快點做決定,不然新娘的名字一旦被換下去,就算你再怎麼發揚孟薑女哭倒長城的精神都於事無補了。”可雪再一次乘勝追擊。
效果還不錯,延寧聽完,小臉兒都綠了,“啪”!放下杯子,抱著“不上梁山不叫好漢”的勁頭,氣勢洶洶的出了門。
“大功告成!”可雪滿意的抿開嘴唇,拿起電話飛快的撥出一組號碼。
“嚴冬,我是可雪。”
“事情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很是擔心。
“圓滿完成任務,一會兒你就可以晾出你的大鑽,保準她小鳥依人的賴你一輩子。”這些年來,身邊有延寧、雨天這兩個活寶級人物,她的性格也跟著開朗起來,雖然對外人依舊冰冷,但至少麵對他們這些熟人,家人,她可是經常展露出活潑幽默的一麵。
“我就知道信你沒錯,從小到大她就聽你的話。”聽到好消息,嚴冬也放鬆下來,忍不住“恭維”兩句,“對了,雨天呢?這幾天都沒見他,還真有點小小的miss!”
可雪頓了頓,不由的有點擔心,語氣也沉悶起來,“辦案去了,說是平安鎮發生了命案,一個星期後才回來。”
“這家夥還真忙,我還想找他喝兩杯呢。”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片刻,似乎有些遲疑。
“怎麼了,還有事?”
“那個,可雪……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幹嗎說的這麼疏離,你老婆經常以麻煩我為樂!”可雪假裝抱怨。
“好吧好吧,我繼續將她麻煩你的精神發揚光大好了”嚴冬笑了兩聲,“是這樣的,我弟弟今天從國外回來,本來是我去接機的,可是現在延寧的事我必須解決,實在是分身乏術,所以,想讓你代我去接他。”
“看在麻煩精的份兒上,我接受你的case,放心,交給我就好了。”可雪笑道,“總得告訴我時間地點姓名吧!”
“嚴寒,晚上八點三十分,飛雲機場。”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竟讓她莫名其妙的心中一悸,好像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但仔細一追想又好像不是。
掛了電話,可雪掃了眼牆上的鍾表,便匆忙的拿起包包走人。
還好,今天的交通不是太擁擠。出租車裏,可雪不緊不慢的從黑色的包包裏拿出紙筆,認認真真的寫下“嚴寒”兩個大字。
以前表姐回來每次接機都有雨天陪著,她從沒有單獨去過,雖說沒見過嚴寒,心裏有一點點的緊張,但她不想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兒運用自己的感應力,畢竟那是需要費心費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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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雲機場。
可雪安靜的站在出站口,機場的廣播頻道正在循環播放著航班到站的消息,她有些緊張的注視著一撥撥湧出的人群,雙手高高舉起字牌。
“你是誰?”一身名牌運動裝的男子拉著兩個名牌皮箱,停駐在可雪身前,兩眼冷睨著字牌。
可雪放下牌子,輕輕皺起眉,沒有看他,心想他應該就是嚴寒吧,不過她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麵前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不似惡靈或者邪物身上的陰氣惡氣,有點壓抑,有點意亂,還有點……有點……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讓自己感到很不舒服。
“我最討厭在我說話的時候不看我的人,尤其是女人!”嚴寒湊到可雪耳邊,薄唇邪惡的勾起。“女人,欲擒故縱,扮可憐,裝憂鬱對我可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