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純一一劍劃下,三棵大樹應聲而斷。馮牧回身用“夕夜”劍格擋,兩股劍氣相互交纏,摧花落雨,木葉紛飛。
馮牧施展淩虛步,長野純一施展忍術,兩人的身影飄忽,若影若現,在樹林中,仿若鬼魅。
隻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兩人便已經互拆了十餘招,小樹林中的樹木斷裂無數,馮牧踩在一顆大樹上,飛掠而起,然後施展靈妙的身法,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向著長野純一攻下去。
這一招正是《天水十八式》中的“杏花春雨”,馮牧修煉蜀山劍法已經十多年,早已經將那些招式爛熟於心。不同的情景中,他也能夠運用不同的招數對敵,不同的招式組合,能夠發揮最大的威力。
杏花春雨,招式綿密無窮無盡,將長野純一全身籠罩在其中,長野純一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劃開無數的裂口,就連他的臉上也被劃了一道口子。長野純一淡漠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一絲愁色,他緊咬著牙,反撩一劍,劍氣直衝雲霄。
馮牧側身躲開那霸道的一劍,不過他的右臂被劍氣所傷,用劍的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得心應手。長野純一與馮牧的戰鬥已經難分難解,借著一棵被砍斷的樹幹,他使用武當的梯雲縱,一下子竄了上去,隻不過在眨眼之前,他已經出現在馮牧的眼前。
馮牧駭然,沒有想到這個受了傷的人,還有這樣的身形,馮牧的瞳孔收縮,變得無力的右手,勉強提起長劍,再想要使出《天水十八式》的招式,已經稍顯吃力。
隻見長野純一揮動手臂,沒有使用武當劍法,而是使用扶桑古怪的招式,他握刀在手,隻不過在眨眼之間,已經攻出了兩招,兩記斬擊一橫一豎,成十字交叉的態勢,向著馮牧攻擊而去。
這樣的攻擊,實在危機萬分,馮牧再也難以躲避,不管他左右上下的閃避,都會落入對方的攻擊之中。便在這個時候,馮牧選擇了麵對,隻見他一劍刺出,正是“疾風驟雨”,招式就如同夏日的暴雨一般,向著長野純一攻擊而來的招式迎了上去。
在這個時候,馮牧感覺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要斷裂一般,說不出來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要是在耗下去的話,他在三招之內,就會死在對方會的劍下。
馮牧緊皺著眉頭,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很多次,他也每次都有驚無險,總能夠在千鈞一發之際化險為夷。隻聽得一聲輕微的聲響,兩人的劍招相互碰撞在一起,空氣震蕩開去,那些樹木的樹定被蕩漾開來的劍氣摧毀,枝殘葉敗。
因為兩人的戰鬥,那些樹木終究沒能夠幸免,盡數被毀去,這片小樹林就這樣被夷為平地。兩人的戰鬥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期,在這個無人的小樹林中,兩人竟然同時停了下來。
馮牧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長野純一,借著點點星光,長野純一的臉上有幾點血跡,他被劃開的一條傷口,鮮血已經停止下來。
“你為何不使用最強的一招?”馮牧平靜的問著,這人懷有武當的功法,卻全然不用,而且馮牧在交手中也看出來了,對方從一開始就有所保留,並未使出全力。
長野純一看著馮牧,終於擦去了嘴角的血跡,而馮牧的右臂竟然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長野純一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他當然已經看出來,眼前的對手若是想要再用劍,手臂肯定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