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對她凶,她還是小孩子嘛。”陸之謠看不過去,幫冰兒說話。
“她確實是小孩子,上千歲的小孩子也就隻有她了。不要被這小家夥的表麵欺騙了,她可是個鬼靈精。雖然心智不開,但聰慧卻不變,許多道理究竟明不明白,隻有這小家夥自己知道。以前我在的時候她最老實,我一不在,她就會變著法逗她姑姑和玄司玩。但是還算好,這小家夥的性子並非是很活潑的性子。不過遇上你後愈發地調皮了,也怪我,從前總是和她提她阿娘,從前的故事不知說了多少遍,畫像也不知畫了多少副,這小家夥腦子裏恐怕也跟我一樣,成日裏惦念著你吧。”
雪陽彎了彎唇角,側頭看著陸之謠,語氣平和,仿佛在話家常。陸之謠卻因著她的話紅了臉,心跳加速起來。錯開視線,她盯著麵前的案幾,捏起酒杯送到唇邊,掩飾性地問道:
“你畫過很多她的畫像?”
“嗯。”
“我能看看嗎?”
“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大概就有幾幅,收藏在待雪府的書房裏。散了宴後,我就帶你去看,可好?”她的聲音靠近,帶著酒香的溫柔氣息噴灑在她耳際,給她瓷白的肌膚染上一層胭紅。
“嗯。”她握著酒杯,隻覺從耳廓開始,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握著酒杯的手都有些乏力,渾身上下竄著古怪的電流。
“謠兒,我忘了說了。”她的話還在繼續,“你今天好美。”
陸之謠的頭埋得更低了,胸口滾燙,渾身就像中了十香軟筋散一般,羞得想逃,可心裏卻又希望坐在她身邊,聽著她的情話。
突然,感受到她溫暖的手臂環住了自己的腰際,她渾身緊繃了起來,氣息紊亂,小聲嗔了一句:
“別,那麼多人在呢。”
“無妨。”她隻有這兩個字。
氣息極端靠近,她的唇落在了陸之謠的太陽穴上。陸之謠的手下意識地攥住了她的袖子,滾燙又柔軟的觸感,她身上淡淡的酒香遮蓋不住那太陽般的溫暖氣息,清新柔和,美妙非凡。陸之謠深深愛上了這種味道,緊繃的身子鬆緩下來,忘記矜持,也根本不想去矜持了。
“謠兒…謠兒…”
她反反複複,在她耳畔呢喃她的名字,雖然陸之謠早就不是第一次聽她這樣喚自己,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雪陽這般忘情又迷戀地喊自己,這讓她渾身癱軟在她懷中,心口被塞得滿滿的,迷蒙絕美的黑眸化作兩汪春水,緋霞染遍秀顏。
她主動抬起麵頰,去尋找那雙滾燙柔軟的唇瓣。略微冰涼的素手,撫上雪陽那溫暖的肌膚,所過之處,帶給雪陽一種難以言語的欣喜愉悅之感。
就當兩雙紅唇將緊密貼合之際,一個聲音極為尷尬地在二人腦海中響起:
“咳咳咳…主公、主母,打擾一下,生肖眾妖想要求見主公主母,能不能請主公先撤了空間隔絕的法術?”
聲音是黑子的聲音,陸之謠羞得難以抬頭,將臉埋進了雪陽的懷中,雪陽一副上了火的模樣,抿著唇,火焰在墨綠的眸子裏跳了片刻,好不容易把火氣壓了下去。輕舒一口氣,抬手撤了遮擋眾妖看向上首席位視線的空間隔絕法術。就見十一個形態各異的人正排排站在麵前,一見主公撤了法術,便躬身下拜。
“啟稟主公,吾等有事上奏。”為首的子鼠低眉順眼地說道。
“說罷。”饒是雪陽這等養氣功夫一流的人,此刻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吾等方才交流時,得知最近姑蘇發生的事情,產生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因此想要啟稟主公。我等猜測,近期有人在刻意毀壞華夏各地的龍脈風水。”子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