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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被刺殺的消息,轉眼間傳播到整條村子。
清儀剛走到花園,已被人重重包圍。
不過一會,村長挷著阿牛,從人群中走出來。
“賤人,我對你一家不薄,為何要殺我兒子!?”村長用刀架在阿牛的頸上,說。
“你兒子想輕薄我!”清儀仇視著村長,說。
“放屁!你身懷六甲,他怎會對你輕薄?就算是輕薄,那用得著殺人嗎?”
村長憤怒的望著殺人兇手,接著說:“買你回村的銀兩中,都是來自我家,對你輕薄一下,又如何?”
“呸!”
阿牛掙紮了一會,接著說:“誰碰她一下,我跟誰拚命!”
“反骨!”村長一刀砍斷阿牛的手,說。
“快逃!”阿牛望著被包圍的妻子,說。
清儀望著被砍了手的阿牛,內心複雜地掙紮了一會,說:“誰敢碰我一條汗毛,死!”
她話說未完,立刻看到後方有五把刀從不同的方向砍過來。
若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正是青城派的五鬼運財!
而他們現在要運走的,是人命。
這個當年一直破不了的陣,如今對她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劍一出。
像流星般劃過的銀光,轉眼間混雜了大量的鮮血。
“再說一次,擋我者死。”清儀把染有鮮血的劍隨手垂下,一邊走向大門走,一邊說。
“上!擒此妖女,五兩黃金!”村長舉起了刀,大聲喊著。
語音未落,數十人己動起了武器,一湧而上。
刀、劍、棍、爪。
暗器、拳頭、猛腿、匕首。
瞬眼之間,人海幾乎淹蓋了清儀的視線。
她把手一翻,腳步急轉,高高躍起,使出從未使出過的劍招。
九陰劍法第八式,落菊無情!
專用於被圍攻的劍法,如一朵凋落的蒲公英。
高高跌下的蒲公英,花瓣輕輕轉動,染紅了淨土。
花瓣,就是劍氣!
土地,已被薰腥。
落花之間,二、三人己倒在地上,流血不止。
其餘的人,退後幾步,不敢上前。
敵人,停止了進攻。
她的腳,依然踏著鮮血,繼續往大門一步一步走過去。
在她麵前,餘下的障礙,隻有一個人。
阿牛。
她站在阿牛的身前,突然卻步下來。
因為肚裏的孩子,此時正在淘氣。
從小腹一直到下陰,她都感到萬分的痛楚。
是否動了胎氣?
不知不覺之間,她的雙腿不停發抖,流出了滴滴的羊水。
“我保護你離開!”阿牛忍著巨痛,站起來,單臂扶著她說。
“她胎動,殺她為我兒子報仇!”村長大喊一聲,握緊手上的刀,一步步走近殺子仇人。
清儀知道敵人走近,用盡全力握緊長劍。
她知道接下來的,可能是死。
因為敵人不是村長,而是從外邊走進來的數十人。
從腳步可以聽得出,其中不乏高手。
一隊飛快的人馬,從大門口快步走進來。
從衣著可以看得出,有部份是捕快,有部份是幫派中人。
“妖女,光天快日之下,豈容你殺人。”
“閉上狗嘴!我們村的事,關你狗娘屁事。”阿牛說。
“把人捉下。”一名捕快頭子說。
“誰要捉她,先殺我。”
阿牛怒吼時,瞳孔已看到一把飛刀飛過來。
他把身子微微斜移,擋著暗器的去向。
暗器,化成了一束鮮血,再射到清儀的身上。
但至命傷,是清儀手上的劍。
她一劍刺穿阿牛的心臟。
“我不怪你,我知你從未愛我,我知我讓你失去童真,失去快樂,這是我唯一要求你做事情,保護我們的孩,孩子,對,對不起。”
阿牛用盡最後一口氣,把話說完後,伏屍在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