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刀,卷過人的麵龐,可是現在察木龍的臉上還是很堅毅,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他,哪怕一滴水,一粒沙。察木龍站在一棵樹後麵,周圍是雜草叢生的荊棘,不過在冬日的現在已是幹枯了,察木龍在等一個人,一個讓他可以滿意的人。
察木龍是一個高手,如果在江湖中來講,察木龍的確算的上是一個高手,他的排名在天下殺手榜單排名第五,左手刀右手劍,江湖中的名號叫做“煞君子”,隻是因為他喜歡穿著一襲藍色長袍,且喜歡戴著方巾,像一個讀書人,不過殺人的人也有很多都是讀書人。
遠處漸漸的傳來馬蹄聲,如鼓點急促,琴弦撥亂了的鏗鏘,兩匹馬停留在察木龍的眼前,都是黑色如同鐵的顏色一樣,墨汁澆過一樣的,在一匹馬上坐著一個滿身覆滿鎧甲的人,同樣是黑色的鎧甲,將他的臉也覆滿了,隻留下眼睛和鼻子,嘴巴的空隙,似乎如果這樣子是任何兵器都砍不進去的,刺不進去的。
察木龍笑了,笑容就像冬日的陽光一樣肅殺和歡愉,偏偏這樣的笑容就是這樣的合適宜,察木龍的臉很好看,白色的近乎病態的白,臉上的線條很不錯,比之一個女人看來還要美麗,隻是那黑色眸子裏目光總有一種特殊的神色,也許是冷漠也許是淡然。
察木龍笑道:“你倒是遲來了一炷香的時間,不過還是值得的。”
馬上的鎧甲騎士似乎不以為意,沉聲道:“指揮使大人等的久了,是在下的不是。”舉起劍來豎在胸前,劍未出鞘,卻已經寒氣逼人,冬日的寒冷比起這卻差的遠了,卻不如這裏的寒冷。
“聽說你是東廠的高手,馬一易,善使劍。”察木龍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了一下遠處,眉頭又舒展開來,好似有一件不錯的足可以讓心情變好的事情會出現在眼前,因為在他的著眼處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影子,準確的說是一個騎著白馬的人正在過來。
察木龍冷冷的道:“你知道,如果要知道一個人的高低,隻要殺一個人就會知道,不過,老天爺正是送了一個機會給你。”察木是皇姓,察木龍就是皇族中人,但是可以在大玄王朝做官的察木族人卻很少,尤其是做一個皇帝親信的人,察木龍的出現是一個異數,因為他是皇帝的伯父的庶子,一個本可以逍遙一生的人。
鎧甲人很清楚察木龍的身份,但是東廠的身份並不是一個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汙蔑的,哪怕是一條狗,也是皇帝的狗,鎧甲人緊緊盯著察木龍,想要從裏麵看出一點什麼,但是很遺憾,留給他的隻是一個背影。
“那麼,指揮使大人想要我殺那個白馬人了?”鎧甲人說道,但是鎧甲人明白絕不會簡單,因為隻要是察木龍想做的事,偏偏有東廠的插手就隻有一種可能,自己絕對不會好過,但是廠公說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天下之大,皇帝至今五載,也不過是二十五的年華,但是偏偏可恨的是沒有子嗣,且身體虛弱,時常會召太醫入宮,可是皇帝所依靠的不過是我們,據探子回報,這個察木龍已經不太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