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飛。”此人淡淡地回道。
“唐雲飛?莫不是唐門大弟子?已有人小聲議論。
“喔?沒想到唐門也插手此事了?”上官嫣道。
“姑娘此言差矣,眾多武林人士都為魔笛而來,為何偏偏我唐門便被當作插手此事。”藍衣男子仍是不動聲色
“這位兄台,這位姑娘並無敵意。”樂羽忙出來打個圓場。
“素問唐門從不過問江湖世事,以隱者自居,今日居然為了魔笛而派遣大弟子來到漠北,著實令人驚奇。”
“嗬嗬,世界之大,何以一些小事,就驚訝不已。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上官嫣。”
“我當是誰,原來是赤炎扇上官嫣,難怪年紀輕輕,氣概卻一點不輸男子。”唐雲飛笑道,他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
“不敢,天下誰人不知道你唐雲飛一招漫天花雨早已融會貫通。”兩人禮尚往來,互相抬舉對方。
“上官姑娘,也是為了魔笛而來?”
“是也不是。”
“喔,那是如何?”
“我意非魔笛,不過是陪他來此罷了。”上官嫣指了指被晾在旁邊很久的樂羽。
“不知道這位如何稱呼,見著麵生。”唐雲飛終於注意到了樂羽。
“在下聞樂羽,自幼在天山,不曾出來闖蕩。”樂羽倒有些尷尬了。
“喔,天心是你何人?”
樂羽聽到有人喚師傅的名字,不由一震,良久才緩過神來:“正是先師。”
“天心名滿江湖,卻不曾想發生這種事,聞兄節哀。”唐雲飛歎道。
“天色不早了,唐某就不打擾二位休息了。”唐雲飛敬了一禮,隨即轉身離開
上官嫣扯了扯樂羽的衣袖:“若困了就去睡吧。”
“嗯...”
二人分頭回房,樂羽卻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師傅先前來漠北,不知道是不是也是為了尋找魔笛。難道爹娘的死與魔笛有關?師傅又怎麼會身受重傷導致...唉...太多謎團,如今隻能見招拆招了。
客棧未動,心先動。
一夜過去...
兩人離開了瞬移客棧,繼續往前走。天霧迷茫深邃,不久便下起了雨。恰好前方有一處洞穴,兩人便急忙躲了進去。
“上官姑娘,你衣服都淋濕了。”
上官嫣連忙轉過身:“不用你管。”
唉,她總是這樣強硬,卻不知道何處得罪了她。“你在此等我,我去找找有沒有生火之物。”
“不必了。”上官嫣不知用了何物,手一揚,洞穴內就亮了起來。
樂羽竟忘記了上官嫣是一個用火高手,本還想去拾些木頭,不緊為自己愚昧一笑。“那上官姑娘在裏麵烤火把衣服晾幹吧,我去外麵守著。”
山洞外,依舊淫雨靡靡。無月無竹柏。寒風瑟瑟,樂羽不由得縮緊了身體,展開帶有血跡的地圖。上官嫣說這地圖是假的,可是...哎,可是這血跡覆蓋處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進來吧,外麵冷。”上官嫣聲音突然從洞內傳來。
“不了,我還是在外麵罷了。”
“嗬嗬,習武之人居然還在意繁文瑣節,真滑天下之大稽。”
洞外的風似乎更凜冽了。
“好罷,我便進來,”樂羽說著收起了地圖,走了進去。哇!洞內果然好暖,與洞外截然不同。
“你笑什麼?”上官嫣衝道。
“啊...沒有,好暖啊。”樂羽顧左右而言他。
“神經兮兮...我們離開君山島多少時日了?”上官嫣問道。
“怕有數月了,怎麼了?”樂羽看著上官嫣臉上滿是惆悵之色。
“當時走的太急,並沒有留書信給爹爹。若是他尋不到我們,定會擔心。”上官嫣內疚地說。
“不必擔心,武林大會不日舉行。想來上官伯伯也無暇顧我們。況且我告訴師妹,若是有上官伯伯的消息,便寫信告知你我已遠赴漠北。”
“如此我就放心了。
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而且還是跟一...”唉,木頭。
“想來這也算是我第一次,我一直在天山,也沒什麼機會遊曆四處。
得上官姑娘相伴,再次感謝了。”
“不必,我父親與你父親乃是至交,我幫你也於情於理,爹爹知道了,也定然會讚同我這樣做。”
“嗯,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又何必想太多,眼前的事情一步步處理,解決問題的辦法一定比問題多。”上官嫣挪了挪身子。
“你說的對。”
“睡吧。明早還要趕路呢,相信我們很快可以找到我們想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