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他居然一劍就秒了六哥。
哎,這小子挺強啊!弟兄們快頂不住了。”
“羽兒,不可戀戰啊。”上官徵在一旁大喊:“嫣兒,你帶他先走!”
“找死!”樂羽毫無知覺的拿著劍殺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手掌麻痹,再也提不起來。
腦子一空,倒在了地上。
樂羽恢複意識,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這是在哪兒?我...”樂羽突感頭痛欲裂,他模模糊糊地望著四周,卻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是在我家裏,你不用擔心,好好休息便是。”來人是個女子,聲音幹脆利落。女子兩鬢垂於身後,眉心間一點紅痣,雙眼閃著絲絲冷意。
“你家?你是昨天的!”樂羽想起了女子的來曆和昨日發生的一切,以及突然降臨到聞家的慘劇。
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拳。
“這裏是上官堡,我是上官嫣。爹爹怕你有危險,所以讓我先帶你回來”。上官嫣說道。
“上官伯伯,他還好嗎?”樂羽猛地坐起了身,可胸口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爹...娘...
“你怎麼了?”上官嫣上前查看。
“不要想太多,現如今你最重要的是安心調養。爹爹無事,但他擔心你複仇心切,反而陷自己於危險之境,所以將你安置在這裏。你要好好待在這裏,爹爹已經出去調查了,相信不日便有結果。你脈象不穩,還需多多調和,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擾你了,稍後我會讓下人送些飯菜過來。”
“謝謝你,上官姑娘。”
上官嫣朝他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房門。
這一晚,樂羽自是難眠。小時候總是厭惡爹天天逼迫自己練武和練琴,覺得他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現在自己願意做自己從前任何不情願的事,可是人卻突然沒了。還有娘...娘一直對自己那麼縱容...一直那麼偏袒自己。可是自己卻沒有能力去救她。
爹...娘,你來教樂羽武功好嗎?你不要離開樂羽好嗎?我隻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我還需要你的關懷。爹...娘...
翌日清早。
樂羽房外響起了敲門聲。來人正是上官徵上官嫣父女。
“羽兒,昨晚休息的可好?”上官徵關切地問道。
“嗯,謝謝上官伯伯掛心”樂羽眨著布著些許血絲的雙眼應道。“不知道上官伯伯調查的如何,是否查出了何人加害於我爹?”
上官徵歎了口氣:“我想,五弟是死於古門之手”
古門?樂羽自幼在天山修行,對江湖之事所知甚少,對這個名字實在沒有印象。
“就是那所謂的古門殺了我爹娘麼!”樂羽難掩自己的憤怒,咬著牙問道。
“羽兒,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了。可能你對我們的事情知之甚少,你爹也從來未曾向你提起過。”
上官徵頓了頓繼續說:“一年前,大哥二哥突然暴斃,而近來三哥又失蹤了,現在五弟又死於非命。種種巧合讓我不得不懷疑十年前的邪教古門又再度重出江湖了。眾所周知我們音律五俠合力鏟除了古門,現在怕是他們要來複仇了。唉...我們擔心了許久,他們終究還是來了。”
“連兩位伯伯也…”樂羽露出哀傷的神情。
“那昨日襲擊我們的那些人,想必也是古門派來的。”上官嫣擔憂地望著父親
“上官堡自古易守難攻,想必他們一時間也不敢來犯。可是你們卻不宜在停留此處,羽兒現在正是養傷之際,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你們去君山島,那裏隱蔽。他們暫時找不到你們。”
“不行,我怎麼能放心爹爹一人在這。”上官嫣搖了搖頭,否決道。
“上官伯伯,你這樣太危險了。而且我聞樂羽豈是縮頭烏龜,苟延殘喘之輩?”聞樂羽急道。
“君子報仇,十年尚且不晚。如今憑羽兒你的實力,如何談得上報仇?無異於以卵擊石,怕是白白搭了自己一條小命。無需多言,速速收拾行囊離開這裏。”
“仇恨的確會讓人喪失理智,可平靜下來又如何簡單。我想跟上官伯伯一起,我不怕死,隻求能為爹娘報仇雪恨!”
“胡鬧!你乃聞家唯一幸存血脈,你若死了,我如何向死去的五弟交代?”上官徵皺起眉頭,帶著些怒氣道。“複仇此事需從長計議,古門非三教九流般平庸。若是性命不保,談何報仇?快走吧,我隨後便會去那裏找你們。”
“爹爹,事態竟變得如此嚴峻?”上官嫣似乎發現了事情的重要性
“他們既然擁有能殺死五弟的手段,肯定也準備了對付我的方法,但無論如何這上官堡他們一時半會是攻不進來的。你們速速啟程,若是執意不走的話,我便用武力將你們送到君山島!”
聞樂羽上官嫣兩人低頭不語。可轉念一下,二人實力暫且低微,遠遠不是古門的對手,若是古門攻進來了,二人也隻有拖後腿的份。便應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