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自抵擋九陰辟地天魔鉤,不想眼前一暗,整個視線中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再不見無法尊者的一絲蹤影。
在“墮天結界”之內,不但視覺被剝奪,聽覺、嗅覺以及神識都被剝奪。無法尊者的天賦結界,竟然是罕見的控製結界,這也是為什麼他隻是煉氣後期境界,卻被譽為聖尊之下第一人的原因。
不過,碰上崔玨與郎飛,他真可謂是“流年不利”,前者乃是陰神,又是一種畸形的器靈,對敵之時除了能用五感索敵之外,更能憑借閻君印的本體,依靠對對手靈氣的感知來索敵,隻要對方沒有屏蔽類仙器,任他逃出千百裏之外,亦可被閻君印鎖定。
而郎飛卻更加變態,自從晉級合體境,仙魂便蘇醒過來,雖說尚未與身體同調,卻也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好處,其一便是之前降服諸惡之源與大幽冥輪時,對於仙魂的運用。其二便是身體發生的另一變化,此時此刻,他的神識已不能再單純的稱之為神識。或許,用仙識來稱才正確。
墮天結界將郎飛與崔玨困住,無法尊者臉上一喜,隨著他手中法訣一變,其身形漸漸虛幻起來,最終竟是消失在那一團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郎飛呆立之處前方三尺緩緩浮現出一隻鐵爪,無聲無息,直接向他左胸心髒位置抓下。
“哼!去死吧小子!”眼見鐵爪近至郎飛身前三寸他還一無所覺,黑暗中模糊出現一個人影,可不正是那麵帶冷笑的無法尊者。
不過下一個刹那,無法尊者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鐵爪前麵突然出現了一柄血色鐮刀,鐮刀刀刃直接夾住了鐵爪的四根利指。
“他怎麼發覺的?”無法尊者抬頭看了郎飛一眼,對麵的白衣小子正雙目緊閉,不過他的嘴角處卻噙著一絲冷笑。無法尊者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手五感消失,神識被封,卻仍舊能夠察覺他的行動。
“哼!”就在血鐮“斷罪”架住一隻鐵爪之時,旁邊的崔玨動了,手中的判官筆斜向前一挽,對著無法尊者的猛然刺出一點烏芒。
“為什麼?”墮天結界對眼前二人竟然沒有一點作用,無法尊者懵了,不過眼見判官筆襲來,無奈下他隻得又將三隻鐵爪揮出,兩隻鉗住判官筆,另一隻向著崔玨的麵門抓下。
崔玨也不奪筆,急將生死薄一揮,攔在鐵爪的必經之路上。無法尊者眼中寒光一閃,手起處,又是三隻鐵爪自下三路彎轉而上,直奔崔玨雙腿。
可就在此時,當他注意力全部放在崔玨身上時,郎飛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滔天氣勢,血鐮“斷罪”的鐮刀刀刃上掠過一抹血光,居然直接將那鐵爪崩飛,而郎飛則一步近前,如遊魚一般將腰一扭,竟是詭異的欺至無法尊者身前。
“不好!”眼見身前白影閃過,無法尊者大驚失色,急切間隻得將三隻鐵爪向前一揮,舞出一片黑色光影,妄想將郎飛攔住。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出手的瞬間,額心忽然傳來一陣劇痛,繼而一陣暈眩感傳來,揮舞鐵爪的手一滯,另得郎飛又是逼近一步。
無法尊者畢竟高出黑澤、金光等人一籌,當郎飛來到他眼前三尺,正欲施展雷祖劍,重創對手之時,無法尊者猛地打了個哆嗦,瞬間醒轉過來。
“你……”當他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瞼的便是一道青色雷光,郎飛右臂化作的雷霆長劍已然出現在他的胸前一尺。無法尊者來不及多做反應,急切間,忙將最後一隻鐵爪向上一遞。
“哧……”伴隨著一聲輕響,雷祖劍竟然被鐵爪攔住,見此,無法尊者這才鬆了一口氣。
“哼!給我去死!”就在無法尊者以為逃脫險境之際,猛聽郎飛一聲冷哼。那雷祖劍的劍首位置猛地騰起一道金黃色的火焰漩渦,隻是一卷,便將他整個人吞沒。
隨著無法尊者的身影被金黃色的火焰吞沒,虛空一點突然傳出一道波動,繼而向著四周蔓延開來。那無比漆黑的墮天結界一寸寸瓦解,最終“噗”的一聲爆碎開來。
當郎飛與崔玨的身影顯露出來,紫薇、金光、黑澤等人的臉上頓時變得驚恐萬狀,九陰辟地天魔鉤落在了郎飛手裏,可無法尊者卻不見了蹤影,三人戰鬥之處除了幾道時空裂痕以及那濃重的熾熱之氣外,再不見一絲一毫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