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何歡。”
“年齡。”
“24……”
“性別。”
“……女。”
……
何歡一邊回答天庭調查組員工的問題，一邊在心裏狂吐槽。
臥槽臥槽臥槽！
這就是天上的公務員？這些就是神仙？
尼瑪，這種調查比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的效率還底下啊，就這個辦事效率，天庭竟然平安到現在還沒有換領導班子，那妥妥是沒人競爭的原因啊。
尼瑪，你們都是神仙，老娘是男是女不會看啊！
被何歡在心裏狂吐槽的天庭特派員，名叫趙公明，是個看上去很好相處的白胖青年。
乍聽這名，何歡覺得有點耳熟，公明這名在古裝電視劇裏出現頻率還挺高的。
於是，何老師就沒有細細追究。
“何老師，你對升天學院的工作環境滿意嗎？薪酬呢，您覺得升天學院在教學方麵有哪些不好的地方需要改革，對您的同事您有什麼評價呢？”
趙公明繼續笑眯眯地問道。
老實說，這位姓趙的小青年長得非常討喜，這是一個任誰看都不會很討厭的胖子。
可是在對方提出這一串新問題後，何歡決定討厭他了，她還沒有帶過一屆畢業班，這可是她職業生涯的第一個年頭，竟然明晃晃的挖坑引誘她說學校和同事的壞話，這還了得。
壞人，不，壞仙。
“餓，對於學校，我沒不滿意的地方，我的同事都是修身傳道授業解惑的教師典範，他們在工作上認真負責，在教學上不斷創新，實在是我輩楷模。”
何歡閉著眼大吹一通，並沒有看到自稱趙公明的天庭特派員笑得有多麼燦爛。
“原來他們這麼盡職負責啊。”
“那是，那是！”何歡趕緊狗腿的說道。
“好了，何老師，不打擾您了，我想知道的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趙公明笑眯眯地合上調查記錄簿，二人分別之前他意味深長地看著何歡，“何老師，您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何歡眨眨眼，不明所以，於是她回道：“沒有啊，沒什麼要說的。”
趙公明帶著別有深意的表情，就這麼離開了。
晚上，範離憑空出現在何歡家裏，小情侶吃了一頓燭光晚餐。
飯桌上，範離問何歡，“你見趙公明了？”
“是啊，就你那胖胖的同事，笑得特別狡詐的那個。”
範離嘴角抽搐，看著自家女友，不動聲色地問道，“他沒說什麼嗎？”
“他說的多了，你那個同事眼神不好，問我姓名年齡也就罷了，還問我性別，真實的，不會睜著眼睛看啊，還有啊，他讓我評價學校和同事，我害怕他給我挖坑害了你，就光說的好話。”
何歡說完，似又想起了什麼，憂心忡忡地說道，“你和你那個同事不會有仇吧，他臨走之前問我有什麼話要給他說嗎，表情特別奇怪。”
“你沒什麼話對他說嗎？”範離非常詫異，“要知道你們這裏好多人都喜歡對他說話。”
“他和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給他說話。”何歡不解，“他是誰啊。”
範離一臉無語的表情，“你不知道趙公明？你不認識他？”
何歡搖搖頭，“不認識。”表情特實誠。
範離深吸一口氣，原本想說些什麼，但是因為何歡說不認識，有些話反而不好說了，他就怕何歡知道了後悔。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強求，範離搖搖頭，“沒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既然是無關緊要的人，何歡也就忘記了。
直到某天她看某個神話題材的電視劇，電視劇裏的某個角色人物也叫趙公明。
何歡捶胸頓足，沒文化真是太可怕了！
我靠，我靠，我靠，我是24k純傻x。
趙公明，三十六天將之一，天庭很重要的公務員，他本名在人間不太火，國民度不高，不過他本人卻深受人間父老鄉親們愛戴。
大家都親切地稱呼他為，財神爺。
尼瑪，為什麼財神爺不是老頭子，而是一個白胖小青年！
趙同學，求回來，求聊天！
求抱大腿，求我們談談！
————
得知趙特派員身份以後，何歡鬱鬱寡歡了很長時間。
曾經有一財神爺站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之後已是後悔莫及……
哀悼自己沒有發財運的何老師自然不知道，趙特派員也非常鬱悶。
不是說自己在凡界國民度很高嗎，為什麼那個小何老師竟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不是說凡人見了他就抱大腿嗎，莫非對方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