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升到上擂台生死搏鬥,這是之前眾人都沒有想到的。生死擂台存在了千百年,但是每年真正上擂台的人屈指可數。而且,每次上擂台的,那都是震驚聖母教的大戰,常常津津樂道。
見四人走來,大家立刻讓開一條道路。但很多人同時用各種方式迅速傳遞消息給本家,召喚那些在家的人趕緊趕過來。
看到吳凡毫不畏懼的身影和她身後的沈瑜婉,水媚兒忽然想起來,她才是今天的豬腳,怎麼讓那個土鱉搶戲了?但是,一看到豹崖妹手中的豹刀,她的心就不聽話地突突直跳。
不用武器,她水媚兒自紂還能和豹崖妹支撐個百八十招,但是要用上豹刀,水媚兒自認為連三招都堅持不了。尤其是在八米見方的擂台上,躲無可躲,根本無法正麵麵對。最後隻能是死,所以一想到後果,她撫了撫胸口,誇張地喘了口氣,追上祁老道:“祁老,你的兵器給蔡東子用吧,否則太吃虧了。”
她知道沈瑜婉要是上擂台的話,她使用的是琴,適合遠攻,絕不會跟對手硬碰硬,危險係數小多了。
“我的劍隻是一柄凡鐵之劍,給他又有何用?”祁老搖搖頭,又開解道:“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夥子看似莽撞,但是底氣很足,定是有些依仗,你就壁上觀吧。我跟索老二去做雙方的證人。”
剛才,祁老認真體會了一下吳凡釋放出的真氣,讓他感受到一股精純之至的水屬性真氣的氣息,而且那雄渾的程度,有種麵對大海的錯覺。他當時很奇怪,這麼年輕的後生,怎麼會有如此雄渾的真氣?莫非是從娘胎裏就開始了修煉?
上擂台也是要手續的,吳凡四人走到擂台下的時候,索老二、祁老和一個灰衣的老者飛馳而到。
灰衣老者看了一眼麵前的四個年輕人,實際上,這裏麵隻有吳凡剛到二十歲,其他三人全都超過了三十歲。
“你們真的不能調解,唯有生死一戰?” 灰衣老者審慎地問道。
“西宮的人搶我前夫,今天又廢掉我現任的武功和肉體,此仇不報,何以在聖母教中立足?”豹崖妹這時一點也不暴躁,反而很是沉得住氣,竟然對灰衣人說話非常客氣。
灰衣人瞟了一眼豹崖妹手中的豹刀,有瞥了一眼徐玥羧手中的雪月索魂劍,微微頷首道:“豹老頭把豹家的祖傳豹刀都傳給了你,徐大娘將冥劍之一傳給了她,難怪你們信心十足。”
說著,灰衣人看向吳凡和沈瑜婉,觀察了好一會兒,隻是看到沈瑜婉手中的古琴,再也沒有看到其它兵器,更看不出兩人有何更厲害的依仗,“你們二人現在還有權利拒絕上擂台,誰人也不能強迫你們。”
吳凡微微一笑,“老人家,你錯了。不是我們二人,而是我一個人。”
“一個人?!”灰衣人一怔,像是看傻瓜一般看向吳凡,他從吳凡身體特征和太陽穴看去,應該隻是一個七層真氣初期的修武者而已,他拿什麼來一對二,而且還對上著名的豹刀和雪月索魂劍。
“就是一個人!是不是要簽生死契?拿來吧。”吳凡向灰衣人伸出手。
“東子,你才練了幾天武?還是讓我來!”沈瑜婉說話時瞟了一眼遠處的水媚兒,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新的話,一個才練了半個月的人這麼有承擔,主動站出來。而惹是生非的水媚兒卻嚇得躲得遠遠,像個沒事兒人般,哎……
吳凡之所以要冒頭,不是為了水媚兒,也不是為了沈瑜婉,而是為了立威,他要爭取到西宮弟子的人心,為後麵辦事情打下基礎。麵色冰冷的沈瑜婉能這樣已經讓吳凡覺得值了。
吳凡的手一直伸出去,沒有絲毫縮回去的意思。
灰衣人不再猶豫,向後揮了揮手。
很快,兩名身穿寶藍色長袍,紮金色腰帶的男子拿來紙墨筆硯,將紙撲在一個小石台上,硯台裏倒上墨汁。
紙上已經寫好了生死契約,隻是決鬥者的名字空著,填上去即可。
豹崖妹和徐玥羧看也不看,接過毛筆,唰唰地在空白處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二人雙足一點底,猛地跳上了一米半高的擂台。
吳凡走過去,快速瞟了一眼紙上的文字,吳非是說“……擂台上,刀槍無眼,一死方休,後果自負……”
唰唰,吳凡簽上蔡東子三個字,然後真氣灌入毛筆中,毛筆杆炸成粉末。
沈瑜婉就站在吳凡身後,見此一愣,“你……”
“打架是男人的事情,不用你摻和了。沈師姐的琴彈得好,如果我今日僥幸過關,希望你專門為我彈一首曲子。”
吳凡言罷,胸口中的陰陽球猛地閃現,他的人就如風一般飄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