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年巡遊長生道人收養了林素,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已經二十年五整,林素已經成長成了大人。隻是歲月留給他的不是成長的喜悅更多是一種曆練和滄桑,而這年也發生了大變故,撫養他成人的恩人,在他出門後的時日,被人害死。他一路飄零流落異鄉,不知不覺來到了吳國。吳國江南金陵,這不,大家都聚集醉鄉亭酒樓,對吳王比武招親上發生的一件奇事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長郡公主比武招親來了個瞎子。”
“聽說了,你說這亂世紛紛的,盡然也出了這檔子奇事。”
“是呀,聽說這人醜陋無比,如果半夜見到一定以為是見了鬼。
“這也不看看自己的醜陋嘴臉,和猥瑣形象。就在宮城之下,妄想娶皇帝之女。”
正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一個瞎子從正門之中緩緩進來,“噠噠噠”的竹竿敲擊聲由遠及近,他拿的竹竿也好稀奇,皮麵上盡是些斑斑點點好似淚痕一般,更奇怪的是杆子通身墨黑。而全杆也相當的長,總有六七尺的樣子,與他佝僂矮小的身軀極不相稱。
“嗨嗨嗨,大夥來看就是他了,就是他。”有人驚叫起來。
隻見他一襲粗布棉衣,耳大如鬥,眼眶空洞,眉骨扭曲醜陋,臉色蒼白。他尋聲而來。用手中長竹竿,敲擊著桌椅,找到座位正欲坐下。
旁邊兩勁裝漢子,身材魁梧,背上背虎鐵弓,腰上別有寶劍,一看就知道是武藝高強之人,而他兩正聽著一個粗壯漢子誇著口,“我這弓少有人開,隻有我能。”說著一下把弓拉成了滿月形。博得旁邊的幾個漢子大聲喝彩。可是這喝彩馬上被旁人的驚呼所湮沒。循聲望去,原來是被瞎子攪和了。於是其中正有兩好事者,兩眼擠弄,似乎有意作弄下這瞎子。把原先擺放好的椅子隻是一扯,瞎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立刻引來四周一陣哄笑。而他卻像是沒事的人一樣,不緊不慢的起身,揮手打掉身上的灰塵,摸索著找到凳子,安靜的坐好,好像沒事的人樣。大家對他這樣鎮定的舉動,弄得反而有些索然無味了。一陣沉默後,大家回複到吃吃喝喝,談笑風生中去。這一舉動引起了,為頭漢子的關注。
“店家來盤熟牛肉,來杯素酒。”醜瞎子叫道。
店小二視乎沒有聽見。也許沒有注意他的到來,仍舊各自忙各自,並沒有理會。
“店家來盤熟牛肉,來杯素酒。”瞎子用長竹杆子敲打著桌凳,發出“砰砰砰”的響聲。
店小二尋聲望去,才發現這裏有一個醜陋少年正坐在那裏,要酒肉吃了。店小二滿臉不悅,走了過去,臉上皮笑肉不笑,但轉而收起笑容,對方是個瞎子,笑與不笑又有什麼區別。
店小二問道“客官要點什麼?”
醜陋少年從粗布衣袖裏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放在桌子上。店小二,這次是真笑了,心想這是有錢的主子。
便笑著問道“你要什麼,隻管說。我這裏應有盡有。”
瞎子說道“來盤熟牛肉,來一壺素酒。哦對了,剛才扯我凳子的壯士的酒肉錢我來付。”
店小二霎時一臉驚奇。轉而向抽凳漢子嘀咕了幾句。這漢子又像那個好像是頭目的拉弓漢子耳語一番。
那漢子一臉尷尬,定定的看著這瞎子。轉而走向瞎子,抱拳道,“剛多有冒犯,請小哥海涵。”
“剛能博得大家一笑,也是我的福氣。何必道歉了。”瞎子淡淡的回道
“小哥真是海量胸懷,我真是慚愧。”漢子見少年一臉和氣,並不在意剛才冒犯之舉,反而萌生好感。
“在下天罡門,羅彪。請問小哥的名號”周圍人聽到天罡門,都不約而同的朝這桌看來,但轉眼又臉有驚色的把頭轉開。
“我隻是江湖中一浪人,林素。”
這漢子把幾個兄弟都叫了過來,把桌子一拚,幾人有說有笑,坐在一起,仿佛是兄弟一般。大家聊著聊著,自然就聊到了比武招親這裏。
“小哥,我見你也在比武招親那裏徘徊,莫非你也簽了招親的生死契約。”
“簽了。”
羅彪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林素沉默了片刻。
“大哥想什麼,小弟知道。我心裏想什麼,你卻不明白。”
羅彪尋思這少年奇異,轉而問道:“小弟想什麼了?”
“天下人看我都嫌我又瞎又醜,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