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第一次這麼害怕,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他可是一向樂觀之人啊,身後有許多拿剪子、斧頭之類利器的屍體,麵前又是一個變態,這要怎麼算啊?
李昊咬咬牙,跺跺腳,死就死了,趕緊衝上去,我可不想死無全屍啊。
瞬間,那個人的心髒貼在了李昊的臉上,李昊隻感到有一股非常燙液體在他的臉頰上遊走,這簡直就是硫酸啊!李昊出於本能的,往後傾了傾身子,揉開眼上的血,他想那邊看看,隻瞧見一個套著人皮的骷髏,李昊一受驚,便將其身上套著皮一同扯了下來。
李昊自然的大叫一聲:“哇啊啊啊啊啊!”
卻看見了那個頭顱在哪裏傻笑,發出“咯咯”的聲響,李昊終於忍不住,瘋了死的往光亮處闖。
這一切竟然像想的一樣順利,他撞開了骷髏,成功逃到了光明處,但這一切都沒有那麼美好,危險自然沒有結束,他這次所處的地方甚是怪異,到處都是嘻嘻哈哈的孩子,他們手拿著氣球,在玩耍,在和人說話,但李昊卻沒看見他們在和誰說話,對啊,這裏的大人呢?這裏為什麼隻有孩子?
一個人孩童走上前去,問道:“你是新來的嗎?”
李昊摳了摳臉,道:“算是吧。”
孩童道:“我叫花白,你怎麼回事?是怎麼死的?我們這裏第一次來了你這麼大的人呢。”
李昊沒有回答,而是傻看著花白,花白笑笑,道:“你剛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告訴你,這是一個隻有死人才能來的地方,而且這裏的人都是被父母拋棄的,我們這裏的人最大的不過十歲,最小的也隻有剛剛出生,在這裏,我們長不大,永遠隻有這個年紀,而且在這裏,我們也不懂得什麼‘愛’字,因為我們沒有父母,不懂父愛母愛,這裏有一個好人,他給了我們家的感覺,但我們誰都沒見過他長什麼樣,每次都隻能看見他蒙著一張臉,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就看他穿的一身白,我們就稱呼他白先生”
李昊和沐曉一樣,都是個孤兒,也沒有體驗過家的感覺,聽見花白這樣一番描述,自己開始心生坦然突然,一個身著白袍的人慢慢走向,他對李昊笑笑:“你好,李昊。”
李昊頓時感到了不安,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白先生摸摸花白的頭,笑了笑:“去和他們玩吧,我和這個哥哥有事要說。”
花白點點頭,“嗯”了一聲,便走向了那孩子堆中。
李昊重複的問著剛才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對眼前這個人有所警惕,畢竟一路上遇到遇到了那麼多怪人,萬一這人也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怎麼辦?到時候掉進陷阱裏,就完了,話說……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被拋棄的,可他不曾記得自己拋棄過這麼多孩子啊,更不記得自己創造過這個白先生啊,既然沒有創造,那又何來拋棄?
白先生扯下自己的白麵紗,道:“還記得我嗎?”
臉角下一顆烏紗痣,挺秀的鼻梁,細長的嘴唇,搭配上他的秀月眼,這幅臉龐是李昊遠不能忘懷的,他還記得自己幼時,父母還沒出車禍時,父母是多麼的疼愛他,特別是父親,對他可謂是疼愛有加,有人欺負他時,父親會保護她,當他喜歡一件什麼東西時,父親會買給他,當他悲傷哀悼時,父親會安慰她,當他無聊時,父親會陪他玩耍,這一切李昊都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