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欣慰的點點頭,這是一個孩子所言之語,他笑笑:“重明紙之色現世,指日可待。”老板看看那個小女孩,問道:“小妹妹,汝是何人?汝住何地?汝可還有什麼親人?”
小女孩一縷搖頭否決,可能是年紀尚小,還有些人生,一個勁的往早已沒有直覺的母親懷裏鑽。
老板一時間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他也沉默了一會,之後道:“小妹妹,汝母已入睡,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汝可願意去寒舍坐坐?”
對一個四歲大的孩子說這句話,被別人聽見了就是拐賣啊!
小女孩看看母親,一副沉寂之樣,倒也像是睡著了,於是便朝著老板點點頭。
老板笑笑:“端兒,看這個女孩頗有幾分姿色,長大後必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要不拿他給你做童養媳怎麼樣?”老板這句顯然是在開玩笑,張擇端才六歲大,就扯到婚姻大事了。
張擇端霎時間麵紅耳赤,但很快就恢複了,相信是個人都聽得出來老板是在開玩笑,他走上前去,慢慢攙起那名女子的屍體,但張擇端隻有六歲,哪有那個力氣啊,老板看了,便搖搖頭:“我來幫忙,把她葬了吧……”
老板找來一輛拖車,他將屍體小心翼翼的安放在拖車上,然後慢慢走向那邊的亂葬崗,張擇端牽著小女孩的手,老板一邊把持著拖車一邊問道:“端兒,給她取個名字吧,古來失父喪母,養者為天,你給她取個名字,也算對得起天地之和啊。”
張擇端年還幼,熟不知名為段,他低頭看看小女孩,小女孩的脖子上掛著一個紫色的玉墜,玉墜後方還寫著一個“蕙”字,蕙質蘭心的“蕙”字,張擇端笑笑:“就叫她…澤蕙吧。”
“澤蕙?好名字。”老板走到一塊石敢當前便停了下來,道:“你們留在這裏,我去把這個人葬了。”
張擇端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老板在心中默歎。
……命啊,這就是命啊,紫晶墜!我把你送出手才幾年啊!你就又回來了。
張擇端在一旁和澤蕙談心。
“這樣子媽媽真的就可以很舒服的睡覺嗎?”
“是啊,舒服的……睡上很長一段時間。”張擇端明顯有些不忍,自己雖然沒嚐過生離死別,但也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他希望這個善意的謊言可以撐上一段時間。
就在老板離開的這幾分鍾內,小女孩的身體越來越奇怪,像是病的不輕,說起來剛才小女孩的母親麵色紅潤,不像是餓死的,倒像是被瘟疫之類的疾病所迫害,瘟疫的傳染速度驚人,莫非這個女孩。
還不及張擇端思考,小女孩便口付鮮血,出現了剛才的情形,看來小女孩所的疾病就是瘟疫了,倒黴老板又不在,誰來救救她啊!
張擇端大叫老板,他應該有辦法:“老板!你快過來!快來!”
早已走到深處的老板哪裏還聽得見張擇端的呼喊?張擇端在原地隻能看見小女孩慢慢死去,口中還喃喃著:“小哥哥,我看見媽媽了,她在叫我,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