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他的反應她能夠理解,換作是她也會有這麼的狠心!
隻是……
為什麼?為什麼?
她還來不及把他的身份問清楚,她還來不及解釋安慰他?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不愛她可以,但是為什麼要把她趕走?為什麼……為什麼不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哪怕是隻要每天看他一眼她就會知足了,但是為什麼就是這麼小的要求他都不能滿足她呢?
雨依然持續下著,子羽茫然的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這是哪兒?她的家呢?為什麼她沒有避風港?渾身濕透地直打咚嗦她不顧,隻是迷茫的走著,尋找著自己的方向。
可是方向,她的方向在哪裏呢?
漸漸的,她透支的體力讓她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識越加薄弱。
終於,沒有過多久她便暈了過去。
白色的寶馬瘋狂的疾駛在別墅區,那不要命的速度明顯地透露出駕駛者的急躁與不安,佛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般危險。
隻不過是五六秒間的事情,為什麼她會消失的如此之快!
夏夜希擔憂的看著越下越大的雨,心中沾滿的是濃濃的憂慮。當他前一秒還在為白若依就是夏天這件事情高興的時候下一秒的就被她消失的事情而感到萬分愧疚。
如果,如果他早點發現這個真相的話,那麼她一定不會跑出去。
深深的自責感從心底流出,惹得夏夜希更是焦慮不堪。
天天…
天天你到底在哪裏?
沉睡許久的白若依,此時正躺在溫暖的棉被裏。身體意外的酸疼讓她難忍?她的眼皮微微顫動著。
“醒了?”初純興致闌珊的問道,語氣中帶著那麼點不耐。
白若依努力撐開雙眼,發現在自己不遠處的沙發上此刻正坐著一名穿著鵝黃洋裝的女人,而女人熟悉的臉才是引起她注意的。
“你……”是自稱是熙妻子的女人。
“命倒是挺大的!”初純淡淡的起身,作勢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裙角,挪揄道:“想不到你竟然是被他所救,哼!真是好命啊。”腦海裏還閃過不久前她請私家偵探調查的資料,資料上她的背景竟然是近幾年崛起的冰氏集團,她的心裏就有底了,隻是沒想到當年冰熙野竟會救了她!
“你再說什麼?”白若依不明的問道,麵帶疑惑:“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
“父子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你應該覺得榮幸啊。”對於她的道謝初純僅是一挑眉,麵容上是毫不保留的不屑一顧。
當年她設計了她,讓她誤以為自己被侵犯,其實當初的那攤血跡是她割破自己手指而流下的,想不到這個蠢女人竟然真的為此自殺!好吧,她承認她當年是沒有勇氣真的做出那種事,一來她怕事情敗露,二來念在她還是夏夜希母親的份上她才沒有做出那種缺德的事情。不過,如果當初早知道時隔兩年後的今天她會妨礙自己,說什麼她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是我是有尊嚴的人,我不希望你繼續侮辱我。”白若依突然嚴肅無比的說道,接著又說了聲謝謝。
“尊嚴?哼!”初純嗤之以鼻。當年她為了他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都是因為這個女人,而今她還和自己談尊嚴?真是好笑!如果讓她知道當年的事情是她一口造成的,她還會口口聲聲說尊嚴嗎?
不過初純並沒有說出口,她隻是淡淡的隱下自己的心事,問道:“你為什麼會昏倒在街頭?”如果不是她從pub剛好要回家,她才根本就不會發現她。
白若依想了一會兒,接著搖搖頭:“我沒有家可以回。”
“無家可歸?”初純挑挑眉,表示不信。
“不信是你的事情,謝謝你把我送到醫院裏,隻是……”隻是她所有的東西,除了身子一歪都是他所給她的,所以現在她根本沒有能力去繳醫療費。
“我已經替你繳了。”像是看出什麼似的,初純隨意的道。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相信她:“你現在又什麼打算嗎?”
“沒有。”白若依搖搖頭,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方向。
初純思忖的一會兒,像是在考慮什麼,過後,她才道:“如果真的沒有地方可去的話,那我可以幫你,幫你重新找回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