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熙挑挑眉,“睡床上!”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包含了霸道,命令,還有任性。
於心慈閉上眼睛然後再睜開,“難道你想睡沙發?”她知道他那樣的人絕不會如此好心。
果然如此,溫若熙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邊一帶,於心慈毫無征兆地落在了他的大腿上,“床那麼大,難道我們不可以一起睡嗎?”
這句話簡直讓她難以置信,水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們是夫妻!”在心慈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溫若熙已經轉著輪椅來到了床邊。
心慈眼前豁然一閃,整個人跳了起來,“你到底在說什麼?”說著,她不高興往回走。
溫若熙飛快地拉住她的手臂,“我說的不是事實嘛?我們是夫妻。”
“我們是夫妻沒錯,可是不適合這樣的關係!”和諧的相處早在結婚的第一天就被他生生地打破了不是麼?
她甩開他的手,可是腳步還沒邁開,溫若熙竟然從輪椅上跌了下來。
與心慈嚇了一跳,飛快地將他扶了起來然後攙扶到了床邊,“你想謀殺親夫!”他孩子氣地開口,於心慈忽然忍不住一聲抽笑。
在她為他撩開被子的時候溫若熙忽然抱住她,將頭搭在心慈的肩膀。
她嚇了一跳,這樣的親密她從來沒有想過。
“對不起……還有謝謝你……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照顧著我……”他說,說得溫情,說得讓人心動。於心慈竟然沒有反抗就這樣任由他抱著。
以為他睡著了,她剛想起身,卻被床上的被單不小心纏了一下,兩人再次跌到在床上。
“這一次可不是我的錯!”他笑,笑得迷人,笑的蠱惑人心。那一刹,一種奇異的感覺悄悄溜進了心慈的心裏,她的淚水毫無征兆地湧了出來。委屈……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的委屈和傷害在麵對他無礙的笑臉的時候變得苦澀和疼痛……
溫若熙臉上的笑漸漸僵住,原來除了冷漠,她也有脆弱她也有眼淚。他抬起手,輕輕地為她擦拭,嘴角輕輕地動了動!
於心慈從他身上爬起,深吸一口氣,胡亂地抹了一把臉撇過頭去。
“等你身體好了,我們的事情……”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溫若熙卻沒有回答,他不耐煩地催促,“好了好了,我要睡覺了……”說著掀開被子把自己連身子帶頭全部包近了被窩裏。
於心慈想不通,為什麼若熙要回避問題。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分手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在這之前,在通知父母這件事之前她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一早上,吃過早餐,心慈便打算去林紹安的樂團,畢竟答應別人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小慈,我捎你!”心雨的車子停在腳邊。
心慈原本是想拒絕,畢竟兩人並不同路,但是看到姐姐已經下車將副駕坐的門打開她還是坐了進去。她心裏清楚,姐姐有什麼話要說。
果真如此,車子還沒開到前麵的轉彎,心雨便一臉為難地開口,“昨晚……爸爸說的事情你有什麼感想?”
心慈聽得稀裏糊塗,微微蹙眉,“什麼?”
“生孩子的事情!你和若熙有可能嗎?”心雨一臉深意,有著希冀有著掙紮有著無法言喻的痛楚。
“姐姐……”心慈的眉頭蹙得更深,說實話,“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想過,也似乎沒有可能!”
“就算幫幫姐姐也不行嗎?”於心慈真的搞不懂,姐姐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溫家?難道繼承這件事情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想為若熙生孩子的人多得是,為什麼偏偏是我?”她問道了問題的關鍵,“是不是因為我是你的妹妹,如若換成別的女人你的地位和自尊會受到威脅?”這個想法不是苦思冥想的來的而是這一瞬間突然蹦出腦海。不然是什麼,那太難弄懂了。
心雨一臉認真的開著車,心慈的話某種程度上說進了她的心裏。事實也便是如此,從知道自己和溫企揚不能有孩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開始思考著這個問題,女人的心總是無法做到豁達得一塵不染的。特別是她於心雨如此要強的女人。
心慈自是從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不再說話,若有所思地望向了窗外。
“我和爸爸說了,你們還要在老宅住上一段日子。”於心雨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