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唐緋鯉追問道：“到底什麼事兒啊？”
華陽子也側耳傾聽。
陸錚詳細地把堡壘中血色房間的事情了一遍，當解釋到一片無窮無盡的虛空時。一旁的華陽子皺眉道：“此種詭異莫測的所在，竟連老夫都沒有聽過。真是奇哉怪也。”
華陽子都不出個所以然來，唐緋鯉也是滿頭霧水，沉吟道：“你那血海之中，有一股強大的撕扯之力，會不會，黑鰭爭流早就被吞沒了？”
“有這個可能性。但不見到他的屍首，並不能斷定。”陸錚轉身望著黑黢黢的堡壘，沒有微皺：“血海裏麵十分壓抑陰寒，雖對我並沒有什麼傷害，但不辨東西，混沌一片，查都不好查。所以，我打算讓紀彩鱗過來參詳一下，她畢竟是上古異獸，這裏有事燭龍的埋骨地，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話的功夫，紀彩鱗和雁雙雙來到，聽完陸錚的描述，都陷入了沉思。
紀彩鱗身為贏魚，在大荒時代，並不算起眼的存在。而燭龍對於她來，同樣是仰望般的存在。
皺眉苦思半晌，才送久遠的記憶中，翻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大荒時代，燭龍藏於北極櫃，下盡知。但卻無人趕闖禁地，是以誰也不知道北極櫃究竟發生了什麼，甚至連燭龍是死是活都無從知曉。”
“據聞燭龍乃是地開辟時就存在的，而北極櫃則是它的出生之地。其在大荒時代，冰寒遠超現在，且罡風肆虐，極為凶險。燭龍呼而成風，睜開眼就為白晝，閉上眼則為夜晚，神通之大，難以想象。”
“不過，我倒是聽幾位道友描述過隻言片語，卻也不知真假。”
陸錚點頭道：“不妨來聽聽。”
“是！”紀彩鱗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上古異獸中，都夔龍為春之升龍，應龍為夏之飛龍，燭龍為秋之降龍，相柳為冬之潛龍。燭龍為秋，主掌蕭瑟衰亡，其力陰寒，乃是萬物生克循環中的終點。萬靈萬物的力量，最終都會彙聚在北極櫃。而北極櫃，有時候又叫做終山之地，燭龍又叫終山之神。”
一旁的華陽子，忽然插口道：“山海經中記載，鍾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裏。在無之東。其為物，人麵，蛇身，赤色，居鍾山下。”
“不錯，鍾與終同音，卻是日後演化的緣故。”
陸錚想起了空中的那一團絢爛，思索起來。兩者的特性，截然相反，如果北極櫃是終點的話，那團絢爛或許就是生命的起點。
隻是讓他奇怪的是，逝去的魂靈，明明是先飛往太空之外的起點啊，這根本就不通。
“華陽子道友。”紀彩鱗忽然話鋒一轉道：“你是玄冥真神，對於幽冥之事甚是熟悉。幽冥界實際上是庭掌控輪回，所創造的灰界，對不對？”
“確實如此。庭創灰界，由諸位神祇賞善罰惡，共鑄人間秩序。”
“那麼灰界，據就是借北極櫃的衰亡之力所創造的。而這衰亡之力，正是燭龍的力量本源。”
“你的意思是，庭遁往化外，幽冥無人看守。他們便除掉了灰界，或者將衰亡之力返歸了北極櫃？”
紀彩鱗笑道：“若不如此，何處能容納如此浩瀚的力量呢？物歸原主，正是道循環的結果啊。”
“幽冥界中有血海、苦海，不正合陛下所描述的無東無西，血海之下，一片虛無？在我看來，陛下遇到了的，可能就是返還的灰界殘片。燭九陰是要釋放整個灰界，成為幽冥之主，主宰萬物輪回。”
“若如你所料，後果不堪設想啊。”華陽子長歎一聲，主宰了灰界，等於重建了陰曹地府，而燭九陰就能手握下生靈的生殺大權。
燭九陰可不是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薩，一旦他掌控輪回，恐怕這世界上的生靈，都要被他抹除，成為灰界中任人宰割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