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從來不落井下石,要是看到有人落井,我就把井蓋上!”
二夫人驚恐,更是後退了幾步,指著虞漪梓道,“你不要亂來,我平日待你不薄……”
“是不薄!”虞漪梓勾了勾唇,笑著的眸中帶著點點寒色冰霜,她站起來,一點一點的說道,,“你對我多好呀,我在大昭寺的時候你就隔三差五的帶著虞子晴來“問候”我,你嫌我的訂婚儀式不夠熱鬧,你就請了一個演技派來鬧一鬧哎,不算還不知道,一算,二姨娘你這麼多年對我真的是太好了,我好多次死裏逢生都是你所賜,哎,這麼好我可怎麼算的清楚。”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無疑是打在二夫人心上的一把刀,句句搓心窩,二夫人的心最終沉入海底,這個丫頭,果真是什麼都知道。
不過她向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哪裏肯就這麼輕易的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想怎麼往我身上潑髒水都行!反正你無論說什麼人家都會信,誰叫你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大小姐呢?隻是,二娘奉勸你一句,站得越高摔得越痛,嗬嗬。”
“哎呀,二姨娘這句話還是留給自己用吧,這句話用來形容二姨娘簡直就是絕配呀!”虞漪梓攤手,“再說我幹嘛要往你身上潑髒水?我哪能做那缺德事兒呢?把水弄髒了怎麼辦?”
二夫人聽出來了,這是罵她比髒水還髒呢,眼中染上怒意,身子有些顫抖,“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覺得你怪無聊的,你看我對你多好,正事不做來跟你談心。”虞漪梓盤腿兒坐在桌子上,一雙月牙般的眼睛笑眯眯地望著她,“這麼說吧,我們先從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說起,你聽好了啊!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有十二年那麼久吧……”
聽她提到十二年這個字眼兒,二夫人心咯噔了一下,嘴唇似乎是因為恐懼而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
“那時候呢,有個叫阿紫的姑娘,嫁給了一個有夫之婦,成了那個府上的大夫人,隻是,這個大夫人當得可是夠憋屈的,就連一個小小的侍妾都能夠欺負到她腦袋上來,隻是這些我們暫且不提,不久後,阿紫就生下一個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女兒。再後來,有三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女人,非要說那女兒是煞星——”
二夫人越聽越心慌,眼神由剛開始的飄忽不定變得殷紅恐懼:“你怎麼會知道?”
“哎呀呀,你別忙打斷我的話,反正咱有的是時間,我慢慢說給聽……”
“後來有一天,一個地位卑微的侍妾來給這姑娘送湯……”虞漪梓說著喝光碗中的湯,又盛滿了一碗,跳下桌子朝二夫人走來。
二夫人驚慌不已,趕緊扶住桌子逃竄,“你要幹什麼?”
“我不做什麼呀?二姨娘你不要怕,我在跟你講故事呢?怎麼?你不喜歡聽這個故事?那好,你先喝了這碗湯,我們換一個故事。”
虞漪梓將那碗湯放在二夫人跟前,“你放心,我這湯裏配方齊全,效果極好,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是絕對不要懷疑我的狠心程度,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呢,不記仇,因為,一般有仇我就當場報了。”
她說著摸出一顆黑黝黝的小藥丸來,咚地一聲扔到了湯裏,然後笑眯眯地拍手,“現在好了,絕對見效快,痛苦少,二姨娘你看我對你多好。”
“你……你不可以這樣……”二夫人驚恐地望著虞漪梓,那眼神如同看到了妖魔。
阿紫死的那天,就是她去送的湯藥,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小的侍妾,皇後跟三夫人告訴她,隻要幫她將這碗藥端給阿紫並且強行她喝下去,那她就可以在虞國公府上待下去了,她那天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裳,像極了喝了毒藥的阿紫眼睛鼻子嘴巴裏流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