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漪梓我們能不能不一見麵就吵。”重堇緊緊的將虞漪梓的手握在手心,一雙星空般的眸子直視著虞漪梓,堅定,沒有絲毫猶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想見到你,但是不想一見到你就跟你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我們談談好嗎?”
虞漪梓被重堇的正經模樣給鎮住了,一時間瞪著他幾乎說不出話。
“我想跟你談談。”
再一次重複,將虞漪梓從錯愕中拉了回來。
“談什麼?”虞漪梓盯著重堇,他的眸子就像會說話一樣,帶著奇異的色彩,讓虞漪梓竟然找不到話語將他反駁,“你說我聽著。”
重堇得了虞漪梓的允許,臉上露出小孩得了糖果一樣的欣喜表情。
“我覺得我們可以在一起試試,我沒有喜歡過女人,因為我母後的原因,我排斥世界上所有的女人,我不相信愛情,但是,直到我遇見了你,我就有了從來沒有過的煩躁感覺,你總能讓我很生氣很生氣,卻又有能讓我安心的踏實感,我在戰場上長大,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我安心安定想要停下來的感覺,但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有這種感覺,但是沒有過跟女子相處的經驗,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好好相處試試,如果不行”
“重堇,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話?”重堇靜默的一顆,虞漪梓接過了重堇的話茬,隻是靜靜的問著他,“是因為對那日傷害我感到愧疚,還是為何?”
虞漪梓活了兩世,前一世的她是一個冰冷的超級天才,世界裏從來都隻有她一個人,一個人高興,一個人傷心,她不是沒有試過去接受別人的好,隻是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允許了一個男孩兒出現在她的世界,隻是後來,那個男孩兒偷了她的科研成果之後離開了她,還在媒體麵前大肆汙蔑她,說她是一個怪人,是一個變態,從那時候起,虞漪梓的世界裏就真的隻剩下了冰冷,以及恨。
直到她在製作炸彈的時候被自己炸死,虞漪梓都是恨著那個世界的,以及恨著那個給過她歡樂又讓她痛的男孩兒。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愛的第一個人被人陷害致死,她心中的恨,在那一刻被喚起,十二年來,她看似接納了很多人,其實她心中的那扇門,將所有的人都拒之門外。
“我不了解你。”重堇拉著虞漪梓的手不放,眼神堅定且帶著暖色,“但是我想了解你,也想你了解我,我第一次的,迫切的想要一個人知道我,知道我心中所有的事情。”
“噗,可是我不想讓你了解我呀,而且,我對了解你也沒啥興趣,所以,還有啥要說的不?沒了?我真的要睡覺了,不騙你.”虞漪梓鄭重的看了重堇一眼,毫不客氣的將手抽了回來,“你不累呀?被蛇咬了還這麼好的精神,嘖嘖嘖,早知道燒邀月樓的時候也讓你去參與參與了。”
“你不應該現在燒掉邀月樓的。”重堇跟著虞漪梓起身,並尾隨著虞漪梓坐在了床邊,燒邀月樓這件事,重堇還是覺得很是不妥,“你可知道要邀月樓是誰手下的產業?”
“知道呀。”虞漪梓已經在床上一翻身將被子都裹在了自己身上,在被窩裏露出了兩隻提溜提溜轉著的大眼睛,“宇文爽手下的產業呀,哈哈,我這一燒他不就正好破產!”話語恰到好處的幸災樂禍。
“你呀你,要是被他查到是你,又有得你煩的了。”重堇替虞漪梓掖了掖被角,眼中是溫柔得能滴下水的柔色,“不過他鬧也無妨,這邀月樓燒得好,他再鬧也隻能幹瞪眼。”
“嘿嘿,你也覺得我燒得好?”虞漪梓咧嘴笑了笑,“他不會知道是我的,哈哈哈,南方老頭兒做事我放心,現在我隻需要做好準備看著他們互相掐架就對了,嘻嘻嘻!”虞漪梓一邊笑一邊滔滔不絕的將她跟南方長老給幾個皇子留下的“厚禮”全部跟重堇說了一遍,隻是說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一抿嘴,有些懊惱,“我跟你說這些幹嘛?”
“你想告訴我唄。”重堇臉上露出了笑意,好看的五官就像染上了陽光一樣耀眼起來了,“不過你跟南方長老關係倒是很密切,你是怎麼認識聖靈宮的四大長老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虞漪梓瞥了一眼重堇,嘟了嘟嘴,翻身不再跟重堇說話了。
她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這樣的秘密,這樣的危險,她第一次的不忍心,不忍心讓他再次涉足危險。
“好好好,不說。”重堇臉上狡黠一笑,而後拿起虞漪梓的手,將她的袖子挽起,講好露出了那塊年歲已久的傷疤,眼中帶著沉重的痛色,那天沒有仔細看,今日仔細看來,這塊傷疤這樣的觸目驚心,“還痛嗎?”輕聲的問著,重堇沒有注意到虞漪梓那注視怪物一樣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