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閣,虞漪梓看著愣坐在床上半天的桑成嗎,將開口說話的欲望一忍再忍。
果然盯著這個自家小姐從邀月樓偷偷摸摸的“綁架”回來的女子,有些防備。
“小果子,你去將小桃子帶出去溜溜。”虞漪梓終於忍不住起身將果然遣了出去,“記住,一定要讓它拉屎在二夫人的花壇裏。”
“小姐,你”果然看了看虞漪梓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美人兒,顯然有些不願意。
“怎麼?不想去是想在這裏觀摩你家小姐辦事嗎?你這個小丫頭,是不是活春宮觀摩多了把心思打在你家小姐我身上來了?”虞漪梓急迫的將果然往外推著,待果然一個轉身,“啪!”的將門關上了,果然還要說什麼,見到虞漪梓閉門,也氣嘟嘟的拉著小桃子出門了。
一出門便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的向著雁歸閣這邊走來,果然心中一喜,拉著小桃子快速走了上去。
虞漪梓將果然關在門外之後,轉身走到了桑成身邊:“我是說,那個,你要不要換身男裝?”看著這個傾世絕美的女子坐在自己的房間裏,虞漪梓有點不習慣,但是如果是一個傾世帥哥,那就不存在了。
“宮主,你跟南方長老要怎樣處置紅娘?”桑成並未回答虞漪梓的問話,而是反問了虞漪梓,“我覺得”
“你覺得怎樣?她那樣的人,不會死,也不能生,在最後一口氣之前就要躺在那裏看著自己被各種毒蟲給啃噬幹淨,嗬嗬,是個正常人給能被逼瘋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虞漪梓撇了撇嘴,再說,她跟南方也不會把她怎樣好不好,就當是成全了她畢生的願望罷了。
“我以後也會變成那樣的是不是?宮主,你剛剛在地下室說的話,是假的是不是?九竅散問世這麼多年,從來沒人知道有解藥,你不會知道的,不會有解藥的。”桑成沮喪搖頭,心有不甘又怎樣,大仇沒報又怎樣,他要死了,而且還是以那樣殘忍的方式,“宮主,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把我跟我娘親埋在一起,我我沒臉去見她,但是我想她。”
“噗,我幹嘛要埋你,要埋自己挖坑去。”虞漪梓抱著手臂站在桑成麵前,有些鄙夷的皺了皺眉,“你真是扮女人扮久了,你就是中個毒嗎?不是還沒死嗎?至於這樣要死要活的嗎?本姑娘啥時候騙過你,我說有解藥就有,隻是必須前往西涼一趟。”虞漪梓說道這裏,不禁有些懊惱。
“宮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解藥在西涼王室裏麵,你知道善存當年為何而死麼?”虞漪梓瞥了桑成一眼,搖了搖頭,“算了,你一門心思都在報仇上麵,知道才怪了,善存是名美男子,但是愛上了西涼的皇帝,那時候西涼的皇帝還是三皇子,並且並不得寵,兩人有斷袖之癖,之後善存以身犯險,為三皇子奪得了皇位,三皇子在登基前與善存約定,一旦成了皇帝,必定會去讓善存做皇後,隻是當三皇子登基成皇之後,反悔了,善存被汙蔑成了惑國妖精,要被處死,善存被人從刑場上救了下來,他就發誓,一定要報仇,所以他就想呀想呀,最後終於想起了一個好辦法。”虞漪梓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桑成一眼,“他將自己的骨血製成毒藥,那邊是九竅散,解藥,便是西涼皇上的血,他的意在讓中毒之人不折手段的殺了西涼王,隻是,毒藥流傳出來了,解藥卻在西涼被西涼王給扼殺了,所以,沒人知道解藥是啥。”
“你,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桑成看著虞漪梓講故事繪聲繪色的樣子,“還有,宮主是如何知道是皇後給紅娘下的毒藥?”
“我當然知道。”虞漪梓白了桑成一眼,然後接著道,“你以為九竅散跟滿大街都有賣的老鼠藥一樣呀,九竅散這種毒藥格外貴重,能用得起的,自然不是普通人,而那時候,太子是不是堅持要娶那個紅娘為太子妃,皇後是誰,她怎麼會讓太子娶一個青樓女子,於是她就剛好拿紅娘試試剛到手的九竅散,紅娘中毒之後,你又進了邀月樓,奪了她的寵幸,她自知離死不遠了,便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已經在蠢蠢欲動的“夜煞”,跟他們交換了靈魂,而後“夜煞”取了她的性命,她跟夜煞要了九竅散,然後易容了來到了你身邊,給你下了毒,如果我沒猜錯,她一定也在暗中對付了皇後。”
“她,她好傻”桑成聽了,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接近太子隻為報仇,在他看來,宇文樓就跟他爹娘一樣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這樣愛他,為了他變成了這樣一幅生不生死不死的樣子。
“她傻你就不傻?你男扮女裝接近太子,就算接近了他又能怎樣?鳳煙雨跟銘帝身邊都是安插的聖淵最厲害的隱衛,想來硬的,隻怕你還沒出手就被剁成了肉醬了。”虞漪梓瞥了瞥嘴,鄙視了桑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