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開著車飛馳在環海公路上,迎麵吹來的海風讓我覺得很舒服,速度可以隨著自己的想法來,不需要考慮任何的外界因素
“汪汪……”副駕駛上坐著小玩意,隻要我一抽煙,這狗就會亂叫。
我勾唇一笑,摸了摸小玩意的腦袋,“關心我啊?可是我不需要。”
“算了,我需要。”我偏過身子親了小玩意一口。
這是她留給我的,她囑托我好好照顧她的狗,她相信我,那份相信的分量比她對任何一個人都要重,可是卻永遠比不上虞銳。
我和虞銳是兄弟,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是虞銳的女人,是我嫂子,但我從來不叫她嫂子,我喜歡她的名字,林桑,多好聽。
還記得第一次賭錢的時候她贏了我,當時我覺得特丟麵兒,我還從來沒在一個女人手裏輸那麼慘,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曾經的我喜歡遊蕩在各種娛樂場所,享受這個世界各種叛逆的快樂,我喜歡女人,擁有女人可以讓我快樂,雖然那種快樂十分的短暫,但是我還是選擇那樣虛度人生。
別人以為我什麼都有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想要的其實一樣都沒有得到。
我從小在軍區大院裏長大,接受的教育多半是棍棒,我爸一言不合就踹我,時常把我踹的滿院子亂竄,就這樣也沒把我踹好,其實我不怕他很多原因是因為我媽,我爸他不愛我媽,他在外麵還有別的女人,我媽是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選擇了容忍,這一點讓我很不能接受。
可我小啊,我說話大人都不當一回事,他們更加不會因為我而相愛,所以我叛逆,我把我爸不讓我做的事全部都做一遍,目的就是為了多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是成功的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來了,也讓我媽遭了罪。
“是你要帶著孩子,我讓你帶了,你就不會給我好好教孩子嗎?你看他跟著你都成什麼樣了?!”我爸和我媽時常這樣爭吵,因為我的壞,我媽時常背鍋。
終於有一次,我惱了。
我說我爸不配當一個軍人,還把他的衣服放到地上去踩,他這次沒踹我,用皮帶把我吊在了院子裏,拿他的鞭子抽得我遍體鱗傷,命都差點丟了。
他越抽我,我就越罵他,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對我媽的薄情叫做薄情,隻會一口一個罵他不是男人。
我罵得越狠他打得我越狠,我媽在旁邊哭,眼淚鼻涕的,看得我心裏難受極了。
“媽,你別哭,別哭……”我是真的心疼我媽。
後來我被放了下來,全身沒有一塊好地方,大概就隻有腳底板還能看了吧,好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睡覺,就想這麼一直站著。
再後來,我爸就不回來了,我媽說他調走了,其實我知道,他帶著他的小女人找地方快活去了。
從小到大,我都討厭有人追我,我從來不給任何一個小女生留機會,人人都知道我花心,我覺得這樣挺好,情債是有,但是都沒有什麼嚴重的,反正都是玩玩而已,怕什麼?
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會這樣過下去,我甚至覺得這樣很好。
知道銳哥有一天帶著林桑出現,那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孩,我從來沒見過她那樣愛錢、世俗又慫到死的女孩。
起初她在我的生命裏僅僅隻是特別而已,後來我們在一起賭錢,我帶她去賭場看她認真的樣子,從那之後,我再也不流連跟各種女人玩樂的生活了。
季世敢讓我去部隊,結果我媽病了,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林桑,她把我媽照顧得很好,我媽說她貼心的像個女兒,我卻想讓她做我媽的兒媳婦,為什麼連感情都要有先來後到,為什麼上天不讓我先遇到林桑呢?
我任性過一次,那一次誰都不知道。
我故意抱了林桑,還讓人拍了下來給銳哥看,我想暗示他我的心,可是沒辦法,銳哥他跟我一樣喜歡林桑,我們都喜歡這個特殊的女孩。
而林桑喜歡銳哥早就出乎我的預料。
銳哥也是。
我以為銳哥隻在乎姬穎,卻沒想到他更在乎林桑,作為旁觀者,我決定退出,可當他們吵架的時候,我又可恥地想鑽空子走進林桑的心裏。
她是我愛的女人啊,哪會像電影裏的女人那樣好追,她的愛就是愛,不愛也就是不愛,界限分明得讓我絕望,有時候我寧願她不好一點,或者腳踏兩條船也行啊,偏偏她的小腦袋瓜子裏全身是原則,我算是服了。
回憶到這,我看向旁邊的小玩意,它是一隻小眼金毛,風一吹,眼睛更是睜都睜不開。
“你說你怎麼會遇到一個那麼好的主人。”我伸手揉了下它頭頂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