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回過神來看到許清蕘那惋惜的眼神,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種挫敗感和無力感.
這些年他走南闖北,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可如今這種被打敗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呢。
“啾……啾……”蒼天之下,一隻巨翼蒼鷹不斷地盤旋,發出呼喚聲,似乎很是緊急的樣子。
藍衣男子吹了一下口哨,那隻蒼鷹就停止了叫喚,盤旋著停在了他的頭頂上方。
藍衣男子轉過頭看了許清蕘一眼,可是發現對方似乎根本就沒在意自己,正在和那怎麼看怎麼猥瑣的吳道子大眼瞪小眼兒。
他說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娃娃,肯定是這個無良師尊帶壞的。
“今天我有急事,先行一步,記住你欠我的。”藍衣男子揪了揪許清蕘的頭發,煞有介事地說到。“我姓閥名才,記住了。”
許清蕘一眼無辜地看了自稱發財的男子,
“施主,我本著慈悲心腸,幫了你,都沒和你說,你欠我的。你這樣說,真是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
“啾……”那隻蒼鷹又叫喚了一聲。
閥才無語凝噎,認認真真地看了看許清蕘,似要把她記到心裏去,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畏畏縮縮諂笑的吳道子,閥才冷哼了哼.
這熊孩子成這樣,都是這師傅的錯,又吹了一聲口哨,蒼鷹低旋,刮起一陣颶風,閥才一躍而上,“啾……”一聲,轉眼之間隻看得到一陣虛影了。
“施主你忘了要給我的香火錢啊,一定一定記得捎過來啊……”許清蕘對著那個虛影呐喊到。
許清蕘記起在虛月庵的時候,雖然虛月庵很偏僻,但是每年一些佛節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香客的,這個時候許清蕘就會在一旁幫忙收香火錢,那些香客一看這麼小的娃娃在收錢,給的分量那是足足的。
有點貪財的大師叔見狀,合理利用資源啊,每每許清蕘都在收錢收到手軟。現在許清蕘也沒覺得自己向他們要香火錢有什麼錯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這位施主真不上道,還逃跑真是,要欠我們出家人的施舍,真是罪過,罪過!”許清蕘和吳道子抱怨著,吳道子聽得囧囧有神,真的有神啊!沒見過這麼上道的娃啊!
閥才迎風的瀟灑身姿晃了晃,幸好沒掉下來,修仙之人耳力實在太好了,那麼大的嗓門能聽不到嗎?糟糕忘了問名字了!不過化成灰他也會認得的,哼哼!
望著前方那成片的封在冰雪中的山川草木,閥才勾魂的丹鳳眼裏更是散發出赤裸裸的精光,好像要把前麵的冰川剝皮拆骨、吃幹抹盡。
閥才腳下的蒼鷹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主人啊,銀家會怕……
許清蕘走在前麵帶著吳道子掃購物資,鍋碗瓢盆,衣服被子,窗簾帳子等等,看著不錯挺齊全的,但是千萬不要注意細節,許清蕘那怪異的審美,那一屋子的色調,絕對亮瞎你的眼睛。
連吳道子這種極品中的絕品,對許清蕘的房間有種說不出的趕腳,暗自慶幸許清蕘沒有熱心到要幫他布置房間,這絕對不是對他的孝心,這絕對是對他的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