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對我?”坐在對著門椅子上的女人顫抖著聲音問。
男人手還放在大門的手把上,一腳踏進房裏,另一隻腳還在門外,另一隻手上提著剛從旁邊超市買來的東西,依稀可以看見裏麵放著一瓶高檔的紅酒,幾盒包裝好的熟食、水果。
男人愣著站了一會,眉頭皺了一下,似乎一點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在這裏、這個時候出現。
他突然一個前傾,身後閃出一個穿著時尚,身材嬌小的另一個女人。那人麵色微怒,瞪了男人一眼,怪他幹嘛擋住門口了。回頭看著屋裏坐著個麵色悲憤,眼神有些諷刺的女人時,聰明的她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隻見她一言不發地推開男人,自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男人看了一眼,他抿著嘴,目光微閃,低沉著聲音對著門邊的女人說:“你這是何必?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這樣做很幼稚。”他以為她是專門來堵他的。
“幼稚?!李仁言,我們在一起五年,今天你劈腿,竟然說我幼稚!”她顫抖,是因為她忍著不哭,她不想在一個搶了她的男人的女人麵前哭泣流眼淚。可是心裏卻如放進了個螺絲釘,不斷地在翻攪,擰繞,喉嚨裏也如放進了一個長滿了棱角的石頭,又痛又窒息。
五年啊,她剛畢業就認識了這個男人,是她的初戀。沒錯,他長得很帥氣,時尚不拘、卻又成熟老練,可他卻在她身邊停留了,雖然不知道有麼有同時在其他女人那裏停留,但是她沒有去根究,她給他寬容,給他溫暖。因為她要的很簡單,希望他有天收起他的翅膀,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然後給對方一個最溫暖的‘家’。
過程很曲折,結果結局是很狗血的,初戀的詛咒,永遠的是不可能到最後。
一個電話,一句分手,就想結束了一切。變了的心,如何能挽回?她不是傻子,她也不會厚臉皮求他回到身邊,可是總有個解釋的機會,總有個理由吧。
這不,多好的解釋,第三天而已,就將她人帶了回來。
“你不是說搬出去了嗎?”李仁言目光閃避,左言他顧。本來,前兩天都沒有見她回來,怎麼今日會突然就在家了,要不是現在的女朋友刁蠻地很,他也不會答應就帶她回來。
她突然覺得很惡心,這男人就是自己費盡心思想要給他一切的人嗎?
“要出去也是你出去!”她好像這麼跟他說,因為這房子是她租的,家具是她買的,就連他的零花錢有時候也是她給的,憑什麼要她搬?可是聯想到幾次自己出差回來,都能發現床上有其它顏色的頭發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很厭惡這個房子!
多麼地諷刺啊!
李仁言見她不再言語、眼神厭惡,突然生氣地說:“你走不走!不走我們走!”他心裏有些急,他並不是有意讓她難堪,可是事情如此,他反而不想麵對著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男人,給他一巴掌嗎?破口大罵嗎?很遺憾,她不會,她能做的隻有冷冷地看著他拖著心不甘情不願地‘新女友’摔門而出,然後自己呆在那裏一動不動,耳邊傳來的是女人高跟鞋的聲音,還有就是含糊不清的叫罵聲、爭執聲。
眼淚就如絕提的江水般轟然滑落,女人還是沒有哭出聲音,但是因為實在難受,她不斷地抽咽,椅子上放著的是大前天離開時曬下去的衣服,她一把將它們全丟在地上,如果不是因為回來收它們,她現在也那麼狼狽!
……
過了幾天,經朋友的嘴裏聽到,李仁言現在的小女朋友家庭環境不錯,是做生意的本地有錢人,他們就像要昭告天下似的高調宣傳著。而她,跟他一起五年多,結果除了偶爾的路人甲乙丙丁知道他們是情侶外,她連自己最好的好姐妹們都沒敢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