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一席淡紫裝的少女,手持玉蕭豎立在女媧石旁。一陣微風吹過,少女曼妙的身姿被微風輕拂,隨風飄逸的裙帶和微微吹起的秀發,仿佛把少女誘人的身姿在這午後下劃起了美秒弧線。

“唉。”少女輕軾歎息。然後眺望向遠方的山路,許久後,少女輕輕低下頭,一雙秋水般的明眸和略失粉黛的玉腮寫滿了失落,這是她在這裏等待的第三天了。

黃昏,夕陽西下,少女坐在石頭上,低頭凝思著,這時一個身影緩緩的向少女走來。當身影離少女不到五米時,少女愕然抬起頭,好像是剛從夢中驚醒一般。

“誰。”少女眉頭微微輕皺,一雙美眸裏布滿了淡淡的哀愁。

“師姐,是我。”身影頓住腳步,話語中略帶幾分憂傷。

“原來是飛龍,你大師兄呢?”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少女的玉麵,少女微微側頭,打量著身後的來人,看到來人是一個少年,相貌可畏英俊,少女原本平靜的臉上頓時開始焦慮了起來。

“我來就是受大師兄所托的。”微微低下頭,雙眸中略顯微紅,聲音似乎有些哽咽,少年輕輕舒了一口氣,頓了頓又接道“大師兄已戰死了,而且魂飛魄散了。”

“什麼,你說什麼。”一又美眸直愣愣的盯著少年,聽到這突然其來的噩耗,少女驚愕的問道。

“我說大師兄戰已經戰死了,而且魂飛魄散了。”少年表情凝重,略顯微紅的雙眸中,已經泛起了淚光,一字一句怔怔的重複道。

“不可能,不可能,他答應過我,和我在這見麵後,我們遠離這混沌的三界,從此不問事世,找一青山隱林,雙宿雙棲的。”少女打量著少年的神情,邊說著,邊緩緩起身,秋水般的雙眸浸滿了淚水,順著玉腮,兩道淚痕輕輕滑落。

“大師兄要我告訴你,這是他答應你唯一一件沒做到的事,希望你能原諒他,他希望你帶著你們兩個人的希望好好的活下他。。。。。。”

“別說了,什麼也不用說了。”少女抽泣著打斷了少年的話語。輕輕在玉腮上一抹淚痕,然後走向山邊懸崖。呆立好久,突然少女歇斯底裏的大吼了起來。

“夏宇帆,我恨你,我恨你。”許久後,少女蹲坐在地下,雙手捂著臉頰,放聲大哭了起來。

少年走上前,輕輕了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用一雙悲淒的眼眸,看著遠方的夕陽,心中一聲輕歎: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並非是留戀,而是這抹夕陽帶著一絲絲的哀怨將要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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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後,陰曆八月,這是一個傍晚的黃昏,在通往昆侖山主峰“玉女峰”的山腰處,隱約看到一個一身黑衣行頭的身影,緩緩在的在山間移動著,從他行徑的方向可以判斷,他的去處應該就是玉女峰附近。

黑影徑直走了一會兒,頓住原地,隻見他輕輕的縷了縷自己的袖子,伸手沒入自己的袖口中,從袖口處掏出一隻紙鶴,放於自己的手心中,然後閉上眼睛默念了幾句咒語,在他手中心的紙鶴慢慢的長開翅膀,向著山頂處飛了過去。不大一會兒,那紙鶴就消失在他的視野中,幾分鍾後,隻見位於接近山頂的地方,傳來了一道銀色閃光。

由於被山間樹蔭阻擋住了視線,他不得不左右探頭看了看,發現在他不遠處有一塊四四方方的平石,然後輕甩衣袖渡步走了過去,跨上岩石站住。遠方的山頂附近這時又傳來一道銀色閃光,他輕輕的摘下套在頭上的衣帽,尋著銀光用眼睛記錄了銀光傳來的位置,他輕輕用手拍了拍衣服下身的塵土,然後又輕輕的將掛自己身後的衣帽戴好,轉身向著閃光的地方尋了過去。

就在他快接近山頂的時,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他抬頭向上方看去,隻見上方好似一大堆岩石守衛著一個隘口似的地方。

這時前方又傳來一道閃光,他尋著光他緩緩的向前走了過去,不大一會兒在他前麵出現了一個山洞,他快步走到了洞口,停住腳步慢慢蹲下腰,撿起了一個閃光的紙鶴,這就是他剛才放飛的那隻紙鶴,他小心翼翼的把紙鶴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徑直走進了山洞內。

步入山洞,行了一程,直到外麵的月色星光都不在自己的視野中,他隨手伸入袖袋,掏出一個引火用的明子,拔掉明子的蓋頭,輕輕的用嘴一吹,這時在他手中一個微微的火光,把這黑呼呼山洞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