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彎身就坐了進去,再也未曾回過頭看他一眼。
薄晏琛看著那黑色的世爵就從他眼前離開,他微微的愣在原地。
他已經錯過喬甯三年,他再也不可能在放手讓她離開。他轉身就鑽進自己的車裏,跟在霍祁颺的車輛後。
兩輛黑色的豪車在大街上急速行駛,霍祁颺開著車,車裏的音樂吵著讓喬甯有些心煩,她索性閉著眼靠在了椅子上休息。
霍祁颺將音量調大,一手拿過自己的手機,薄唇裏勾了一抹冷意。隨後,他就從後視鏡裏看見跟在他身後的黑色賓利被一輛急速行駛的大車撞在了中間的隔離花壇。
駕駛位置上的男人狠狠的受到撞擊後就趴在了方向盤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載著喬甯的世爵從他眼前消失。
薄晏琛清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睜開眼,頭上還有著疼痛的感覺。伸手一摸,就被一人快速的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別抓,你頭上還包著紗布。”
他抬眸,霍思綺那張臉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薄晏琛低頭就冷笑出聲。他出車禍,陪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這個整成成喬甯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出車禍而心狠的離開。
疏離的抽回自己的手,他連眼皮都未曾抬開看向她,冷冷淡淡,“你怎麼在這?”
“你出車禍了,醫院打電話給我,我就過來了。你先好好休息,我會在這陪著你。”霍思綺識趣的沒有伸手去觸碰薄晏琛。
他卻是眉毛一挑,眸子深沉的看向了女人的那張臉。他就算出了車禍,醫院也應該第一時間聯係他的秘書,在醫院裏都有備案。可是卻是打給了這個女人。
唇角裏有著戲虐的笑,薄晏琛看著她,沒有在開口驅趕她。
頭部受到重創,雖然進行了包紮,醫生卻是留著薄晏琛先觀察。夜晚的時候,薄晏琛躺在床上閉著眼,假裝入睡。霍思綺上前,輕輕的叫了他的名字,卻都沒有回應。她不放心的用手推了推,床上睡著的人,依舊是緊閉著眼。
霍思綺見他沒有反應,這才安心的坐回了沙發裏。不多時,手機震動,他就聽到女人走到了洗手間,壓低了聲音,“不是告訴過你不準在打我電話不準在找我,你到底又要幹什麼?”
“最近手頭缺錢,想找你借點錢用用。”對方傳來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還夾雜著低低冷冷的戲虐。
“你給我待著,我現在就過來。”霍思綺回了一聲就迅速掛斷了電話,然後推開門走進病房,再一次伸手輕輕的推了推薄晏琛,叫了他幾聲,見著都沒有回應,這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病房。
聽著女人的腳步聲離開,薄晏琛睜開了眼,掀開被子跟了上去。
他遠遠的跟在身後,見著女人上了電梯到達了最頂層,他這才跟了上去。頂層是辦公室,走廊裏隻有昏黃的燈光能勉強照亮腳下的路。薄晏琛巡視了一圈,隻有副院長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
霍思綺走進副院長的辦公室,有些氣惱的將手機拍在了他麵前的辦公桌上,“這次又要多少錢?”
“最近運氣不好,手裏頭有些緊,我要的不多,隻要三百萬就行。”男人笑嘻嘻的看著她,諂笑的讓霍思綺覺得反感。
“三百萬,你當我是提款機還是印鈔機?上次給了你五百萬,這次又來三百萬。告訴你,我沒有。最多一百萬,愛要不要!”
“你!”男人被她囂張的態度弄的臉上發紅,“你利用完了我就想要甩掉我?別忘了我手上還有你當初害溫簡柔腎髒損壞,故意作假喬甯跟溫簡柔的腎髒移植的對比。你說要是我把這些都給薄晏琛,你以為你這個冒牌貨還能待在他的身邊,就算你是霍家的女兒又怎麼?人家還不是分分鍾的玩死你。”
霍思綺臉色一變,連忙著就上前捂住了男人的嘴,“要我給你三百萬沒問題,你把證據全都給我,不然你就等著吧。就算他知道了我也不怕,憑著我霍思綺的身份,還能被虐死?”
門外的薄晏琛聽著裏麵的對話,整個人都捏緊了拳頭。
當初溫簡柔急性腎功能衰竭,醫院聯係之後稱尋找不到匹配的腎髒,而恰好喬甯的腎髒跟溫簡柔匹配。他也猶豫過,但醫生告知如果不盡快手術,溫簡柔撐不過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