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隻是這麼仔細的盯著她。為了那些所謂的仇恨,他將自己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差點一次次的將她置於危險之中。當那些傷害過後,他卻又覺得無比的悔恨跟痛苦。
既然如此痛苦,他想著為什麼不放下那些過往。就這麼跟著她重新開始。
隻是……
他兀自勾了唇,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經曆住風雨。
從病房離開,喬甯剛回家就見到了門口處站著的男人。顯然,那人應該是在這等著自己。
門口處的男人轉過身,目光就落在了自己不遠處的女人身上。她頭發鬆散,臉上有著絲絲的疲倦,可是那雙眼睛裏,卻又是有著星光的亮色。
傅煒澤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喬甯上前,準備開口跟傅煒澤打招呼。卻是一把就被人粗魯的抓著手腕,順勢就將她給甩在了牆壁上。
她看著他怒氣沉沉的臉,驚愕不解的看著他,“傅煒澤,你幹什麼?你發瘋了是不是?”
他麵色悲戚,眼中有著不可思議的涼意,“上次你騙我說有人挾持傷了你,是你騙我的吧,你這麼騙我是因為那個受傷的人就在附近,而那個男人就是薄晏琛對吧?你竟然為了他,這麼算計我!你處處為他著想,那他又是怎樣對你?你在他眼裏又算什麼,隻不過是利用的工具而已。”
臉色白了白,喬甯用力推開著扣住自己手臂的男人,胸前微微起伏著,“傅煒澤你說什麼!我幫他隻不過是看不慣你們傅家對我喬家的所作所為!就因為傅如妍,因為你們傅家,我爸就少了一條腿,我就要被人拆散婚姻欺負,你呢,我承認我對不起你,我是不是他利用的工具跟你沒有關係!”
傅煒澤太陽穴猛地突突跳動,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一門心思都撲倒在那個男人身上,內心就有種強烈憤怒的不甘。
如果五年前不是薄晏琛設計陷害,他不會被自己父親流放去了美國。要不是他的離開,麵前的女人早就是自己的女人。
“你以為聽他幾句甜言蜜語你就當真了是不是,你跟在他身邊,三番四次的被傷的體無完膚,你忘記了他差點親手掐死你,他縱容保姆害死了你們的孩子,你竟然還會原諒這個男人。你根本都不知道他的可怕,你知不知道他昏迷這幾天都做了什麼,你擔心受怕的守著他,他卻假裝昏迷設計了一大圈的陷阱!你留在他身邊就是自掘墳墓自尋死路!”
她眼眸呆滯的愣了一下,假裝昏迷?所以說這一次又是他在利用自己?
甘澀的抿了抿唇,她雙手猛地推開他,“我的事,我不要你們來管!我隻知道我討厭你們傅家,討厭跟附加有關的一切。你走,我不要在看到你!你走!”
轉身,她逃一般的往外跑開。傅煒澤看著她躲避似的逃離自己,隻覺得煩躁的想要揍人。
匆匆返回到醫院,喬甯剛出電梯,就見到守在薄晏琛病房外的幾人戒備的防止有人靠近。她不由的皺了眉,大步走了上前。
“太太,你不能進去。”她還沒接觸到病房門口,就被人伸手攔住。
眯著眼,她犀利的掃了幾人,薄唇冷漠的吐出,“滾開!”
“先生吩咐過,暫時不能讓人進去。”
她不由的好笑,眯著的一雙眼,漸漸的成了一條直線,“怎麼了?難道裏麵有少兒不宜的畫麵?”
攔著她去路的收下驚愕的呆了一瞬,喬甯動作敏捷的迅速闖了上前。砰的一聲撞開門,原本趴在薄晏琛懷裏哭泣的女人,一下子就受驚的轉身望向門口處。
心裏波濤翻滾,身側的雙手緊了緊。喬甯看著被自己打斷的一幕,抿唇輕笑了起來,“看來是我打攪了你們的好事,你們繼續。”
她聳肩,無所謂的一笑,轉過身就往外走。趟靠在床上的男人眸色一暗,陰森森的掃過自己守在外的手下。立即起身就要追上前。
喬甯腳步迅速的往外走,等她走到電梯處,卻發現身後都沒人追來,她閉上眼,唇角的笑意越發陰冷。
薄晏琛的雙腳剛落地,劇烈的動作拉扯到了他的傷口。他身體一個踉蹌往後退了一步就重新跌坐回了病床上。
溫簡柔驚的張大了唇,滿眼心疼的攙扶著薄晏琛,“大哥你別激動,嫂子這是誤會了。我找她說清楚就行了,你放心,我一定把嫂子給你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