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道:“人還沒找到,但應該還在石州。”(按,石州,今山西西北)
“哦,石州?”葛從周眼睛閃過一抹亮色。
星河回到家已是傍晚,一進家門便瞧見父親一臉陰沉地坐在堂上,星河不敢看他,徑直便往自己房間走去。
“站住”林峰喝道。
星河心裏蹦蹦亂跳,心想莫不是西街的事被爹爹知道啦?剛與張胖子他們分手,應該不是他們說的啊?那又是誰呢?星河也不敢多想,乖乖地站在林峰跟前。頭都快埋到胸膛去了。
“你向我保證過什麼?”林峰冷冷地道。
“爹爹,我錯啦,星兒知道錯了。”
“你現在知道做啦?早怎麼不知道?”林峰氣得一掌把飯桌拍下一個角出來,星河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嚇得直哭了起來,坐在一旁的方妙妙趕緊抱過星河,對著林峰叱道:“對著兒子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耍威風麼?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啊?”
林峰道:“就是你這麼慣著他,他才這麼無法無天的,你沒看到今天私塾先生那表情?怎麼說咱星兒的?”
方妙妙也不示弱:“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慣著誰慣著,指望你麼?你的心思全在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去啦,還有在我們母子身上麼?我可不管那糟老頭說什麼,他那麼說咱星兒我沒給他兩耳刮子算是便宜他啦。”
林星河看著父母為自己吵了起來,更是哭得厲害:“爹媽,你們不要吵了,都是星河的不好,星兒再也不敢了,嗚嗚,以後一定聽爹媽的話。”
這時譚何易也走了過來對著林峰道:“林兄弟,孩子還小,慢慢教導是了,別嚇著孩子了”
林峰看著一臉淚水額星河,心腸一下就軟了起來,心道;自己近年確實一直在外奔波,很少陪伴妻兒,不覺有一絲愧疚,柔聲對星河道:“星兒,爹爹並不是為你逃課而發這麼大脾氣,而是你答應過爹爹以後好好上學,卻不能做到,爹爹是擔心你以後啊,不能做個信守承若的君子啊。”
星河心道:“原來爹媽還不知道自己弄丟寶刀的事。”心下平靜了不少,道:“爹地,星兒知道錯啦,星兒一定改,將來一定做個說一是一,說二是而的大丈夫,大英雄。”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瞧這孩子不錯。”譚何易嗬嗬笑道。
林峰點了點頭,和聲道:“星兒,你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去房裏歇息吧,爹爹和譚伯伯還有要事要談。”
林星河如同大赦,灰溜溜地跑進內屋。
林峰對譚何意道:“譚兄,那開錦盒工具都準備齊整了吧?”
譚何意點頭道:“一切準備妥當,咱們開始吧。”從懷裏掏出一把似針似簪的物事,有長有短,有曲有槽。
譚何意守氣凝神,對著錦盒鎖孔,輪番操弄起來。
林峰夫婦不明此道,也不敢出言打擾,隻見譚何意麵色極為凝重,如同一個內家高手比鬥一般,大氣不敢出一聲。
直至過了兩個時辰,隻聽得錦盒一陣細微‘哢擦’之聲,三人麵色一喜,那‘哢擦’之聲響轉數息功夫,截然而止。
譚何意如釋重負,歎道:“好了。”雙手往錦盒一轉,盒蓋往上一彈,露出盒中世界!
林峰夫婦疾步上前,隻見盒中橫擺著一塊小木方,木方四麵密密麻麻布滿圖形和文字。
林峰驚道:“怎地是一塊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