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路人詫異的眼神,她不在乎逝去的黃昏,她隻在乎眼前這個令她魂牽夢繞的人。
她哭了,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淚水;她哭了,她的確哭了。她揚起青蔥般的玉手用力的打著他的胸膛道:“你去哪兒了……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不早些回來……”
雲天涯靜靜的立在那裏動也不動,他用手輕輕的挽起她的耳發親切地道,“對不起我回來遲了害你擔心成這個樣子。”馬微依在雲天涯的身前哭泣了很久,她才仰起首來打量著雲天涯。
馬微拉起雲天涯的手沙啞著聲音道:“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有沒有那裏不舒服?你餓不餓?”雲天涯看著馬微那深情的目光和關切的話語,心中頓時暖烘烘的。他又覺得自己並沒有失去什麼反而是得到了什麼,看著眼前的玉人兒他除了有著深深的感動外,更多的還是愧疚。
雲天涯笑了笑道:“嗯,我了現在不忙所以也就沒有事,身體也很棒也沒有受傷;剛剛還吃了兩隻大肥雞一隻大肥鴨,三碗麵,一壺酒所以現在我是一點都不餓。”馬微見他搖頭晃腦嘰嘰歪歪的說話,心中壓抑已久的壓迫感頓時煙消雲散便也露出了微笑。
她拉著雲天涯的手嘟起了嘴埋怨道:“哼!你看你讓我操心夠了,既然沒事為何不早點回來?害人家為你擔心了這麼久。”說完又轉過身去不在理雲天涯了。
雲天涯見此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大聲道:“稟告大人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說罷就小鳥依人般用肩膀去碰了碰馬微的手臂,那模樣像極了嬌兒向母親撒嬌。“對了,我當時清楚的看到那大蛇就要把你吞掉,你是怎麼逃出生天的,而且跟個沒事人似的,現在想來我還心有餘悸了。”馬微被雲天涯撒嬌的神態給惹樂了,便轉過身關切地問雲天涯。
“這件事說來話長,連我也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發生在我身上,回去再細說,爺爺呢?”
“對,爺爺還在家心急如焚的等著呢!全村的人都在找你,我們快回去”說完便一把抓起雲天涯的手向低沉的黃昏中撲去。夜色來臨,人的視線已在變的模糊不清,空氣的溫度明顯下降,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這一切都顯得略有冷清與寂靜。然,馬微卻感覺從來沒有這麼溫暖過,她的心是熱的。隻因為握在她手裏的那隻手,是雲天涯的手。
夜,終究還是來臨了。掛在天上的繁星一眨一眨的,像極了情人的眸子,給彼此照亮前方。暗淡的夜色中,一盞孤燈在遠方散發著微弱的光,成為夜色中獨有的點綴。
“前麵好像有家客棧,今夜我們就在那投宿吧!明天在趕腳回去,”馬微說道。她的聲音中有著掩蓋不住的疲憊,她這兩天也真是累壞了,她翻遍了周圍所有的土地,隻是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雲天涯。在他消失的那段時間裏,她曾聲嘶力竭的哭著、喊著?。當周圍的人勸她節哀時,她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若死我絕不獨活”。多簡單的一句話,可誰人又知道裏麵飽含了多少深情。世界上倘若真有一種純粹的感情,那它一定是馬微對雲天涯的,雲天涯對馬微的,二人對彼此的感情或許有那麼點不同,但卻都有一個共同點,都願意為對方放棄所有,甚至包括生命。
?前方的燈火越來越近,隱隱間有著男女之聲向耳畔襲來。??
“喂!姑娘,你家公馬看我家母馬可愛漂亮,竟公然調戲它呢!你看它們玩得多開心啊,但我的馬兒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這以後還怎麼嫁人?”
那女子泯笑著“竟然母馬是你家的,且能說它是黃花大閨女。”
??“哦,姑娘這是在罵我丫。”說著說著男子的手便伸向了女子的下巴。
“拿開你的髒手”女子見那男子露出輕浮之態,便怒罵開來。
“姑娘,我看這樣吧!咱倆家的馬竟然都可以配成對,要不咱倆也湊合湊合吧!”
“你這人好生無聊還不快走開!”
“哈哈給給你另一個選擇,給我一筆費用,作為你馬調戲我馬的代價。”
“滾”女子的怒容更加的強硬了起來,語調分外的冷漠。因為她知道麵對這樣的地痞流氓隻有來硬的,不然對方隻會拿你當軟柿子捏,得寸進尺。
“哦,竟然叫我滾,嗬嗬那就得看看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了。”說罷便直接拔出掛在腰間的劍,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拔出來的。緊接著,站在他身後的幾人也拔出了劍,不過速度明顯慢了許多。月光是冷的,劍也是冷的,月光射在劍身上然後又倒映在人的臉上。每一張臉都暴露出一種不同的人性,恐懼和焦急出賣了女子的臉,她沒有了剛才的鎮定自若,女子終究還是女子,眼框裏的淚花閃爍,她很害怕。而男人們,肉體的欲望早已衝破了所有人性的堤岸,他們的麵具即將被他們自己摘下,麵具後的他們猙獰得可怕,處處顯露著人性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