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一個藺餘武功勝他,一個時候彥泠容貌勝他,讓他過去曾經自詡的武貌雙絕成為了他人的笑柄,他嫉妒藺餘和彥泠,一有機會處處跟他們作對。
“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他的人,要殺他的人,你說是不是?冥玄教的尊上大人。”蕭婁偏轉過頭,因為藺餘擋住了她。
提及裴溢淵,這下引起了本來因為從噬穀出來的不是他們選中的人而對接下來的事態發展興趣乏乏,各坐各的位子,不搭話的其他幾位樓座們對蕭婁另眼相看,衝著裴溢淵而來的人,敢在冥玄教本部揚言殺他們教主尊上真是一個大言不慚,無法無天的丫頭,難道是個瞎子看不出在這裏誰最不能惹。
他們都猜對了,蕭婁就是一個瞎子,但是她的眼睛直直瞪著裴溢淵,滿目透著等不及狂肆張揚的暴動。
“把他給我。”藺餘並沒興趣管裴溢淵跟一個少女引人無限遐想的私事,他隻管提他的要求,要被蕭婁踢在腳下還剩半口氣的這個男人。
蕭婁眼珠一動,她能憑著接觸過的人記住他身上是否有特殊味道尋找他所在的方向,她能麵向裴溢淵,因為他身上有一種令她深記不忘的氣味在,獵殺的獵物自然是要牢記他的氣息聞之就要煽動起體內熊熊的烈火焚燒自己更要將他焚滅殆盡。
但是藺餘在她麵前,距離很近,觸鼻可聞,可擋在她麵前這人不能聞,聞之凍身,冰凍三尺的寒冷刺激,能冷凍蕭婁的鼻腔鎖住她的味覺,太寒冷的東西觸及不得。
“我眼瞎,過去雖然也是個啞巴,但我自認不是口吃不清。”蕭婁暗啞的嗓子,發音準確,但聲音聽著讓人耳朵不適,倒也不至於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藺餘從見到蕭婁第一眼時,從來不關注對自己老說無關緊要之人的他因為她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下意識看了蕭婁,第一眼就已發現眼前的這個丫頭是個瞎子,但這又與他何關。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把他交給我,你的耳朵總不是也聾了?”藺餘態度冰冷。
“你這麼堅持,我還有什麼好說,給你。”
苟延殘喘隻剩一口氣的男人聽到蕭婁最終還是將他交給了藺餘,心死絕望,落在魔王的手裏,本就不該奢望魔王會有一絲的仁慈,魔王所言不是你可信不信的問題,明知結果不過是終成謊言利誘的騙局,仍是臣服按照魔王說的做,因為魔王震懾了俘虜整個身心,讓他從魂魄裏畏懼,寧死也會去將事情辦到,送死本就是他做好的最後打算,魔王翻臉唯有瀕死的份。
“我蕭婁的話向來一言九鼎。”蕭婁退離開腳下的男人,同時抽走了綁在他身上的龍骨,然後她舉步走過藺餘朝高位上的裴溢淵而去。
藺餘冷眸睨視地下的男人,定眼後再不去看,因那人已經死了,一具死軀不值費他眼神,他反而轉身盯著蕭婁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