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在三人很是享受了一段平靜的日子之後,師姐李靜怡帶了一身傷回來了。
青鬆洞內,李靜怡一臉蒼白,看著眼前的三人,心裏在思慮怎麼將事情告訴三人。三人均是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靜靜等著師姐道來。
良久,李靜怡道:“這次跟師傅出去,為的是悠然爹娘的事,帶走你爹娘的是月隱宗的人,這個門派銷聲匿跡了三百年,現如今又在世間嶄露頭角。這月隱宗三百年來網羅了一批修為高絕之人,現四下裏尋覓有慧根的弟子,在世間迅速崛起,已隱有超越丹鼎派、崖山派等大宗門之勢,想必眼下又要有一場動蕩。”
李靜怡說完一陣咳嗽,身子更是搖搖欲墜,三人知道師姐傷勢嚴重,趕忙去扶,李靜怡擺了擺手道:“我不礙事,這次師傅與我遭月隱宗八人圍攻,師傅替我抵擋一陣,讓我先逃了出來,我匆匆逃走,也不知師傅是否有脫身之策。”
三人聽說師傅被困,均是擔憂,楚悠然寬慰道:“令師天音真人修為不凡,應該不會有大礙。”
“唉,你們有所不知,這次圍攻我跟師傅的六人,修為均在我之上,當時師傅曾道破兩人的名字,想必你們也聽過,一個是魔君萬天澤,另一個是齊銳。這萬天澤也是極有名的,與師傅修為相當,那齊銳既然師傅認識想必也不是什麼平俗之輩。”
聽此一說,眾人心中更是憂愁,九兒道:“師姐,你同師傅一起,那師兄呢?”
“那日接了師傅的授命,便先走了一步,從那時便再也沒見過師兄,途中遇到師傅,我問過師兄的去處,師傅隻說道讓他去辦一件事,想必師傅是另有安排。”
“那靜怡師姐,可曾遇見過我師傅?”楚悠然也是隱隱擔心師傅。
“令師別有去處,並不曾與我同路,這倒不知了。”李靜怡見悠然一臉擔憂,又出言寬慰:“令師入世便隱去行蹤,想必無甚大礙。”
悠然本是直爽性子,聽聞師傅無礙便,擔憂便是淡了。
徐嶽問道:“師姐,這到底是所為何事啊,月隱宗我跟九兒從沒聽你們提起過啊。”
“這件事是非曲折,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徒惹禍端。至於月隱宗我也是剛剛得知,曾經也如丹鼎等派一樣興盛,後來經曆種種變故,漸漸沒落了,如今又在世間崛起,其中的是非也是我跟師傅打探的目的之一。”
聽師姐說完,眾人都沉默了,感覺事情有點非比尋常。
九兒想了一會兒道:“這次師姐受傷,師傅師兄下落不明,不如讓我跟徐嶽兩人出山打探一點消息,總好過在這幹等。”
“不行,你倆從未接觸過俗世,怎麼能讓人放心呢。”李靜怡堅決地說道。
“師姐,我們兩人出去隻為打探消息,不會跟人發生衝突,況且月隱宗的人也都不認識我們,應該沒什麼危險。”徐嶽也說道。
“對呀,對呀,我們倆總不能不跟外界來往一輩子吧,這段世間我們也成長許多,不要再把我們當小孩子了。”九兒也附和道。
李靜怡抬頭細看兩人,以前都是將兩人當小孩子慣了,這一看之下兩人均是高出自己一節,雖然還有些青澀,但已經是成人的小夥子,自己拿孩子看他們卻是錯了。
又沉思了半天道:“也好,這次你們下山,隻在打探消息,切不可輕舉妄動。”
兩人大喜,九兒道:“放心吧,這事教給我們了。”
“先別樂聽我把話說完,九兒你精靈古怪任性頑皮,最易惹事生非,此次出去要聽徐嶽的,徐嶽你心思慎密,遇事且不可同九兒一起胡鬧。”
九兒聽師姐教訓,偷偷撇了下嘴,顯然是不以為意,徐嶽連忙應是。
“這次我受傷頗重,估算要修養數月方可痊愈,倒是我自會下山去尋你們。”李靜怡又說道:“你們速去準備吧。”
幾人散了,李靜怡自是回住處養傷,九兒跟徐嶽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隻是楚悠然見兩人出門便要一同去,兩人知道此去凶險,哪能答應。
楚悠然悶悶不樂衝兩人道:“你倆沒見過市麵,好歹我還是在外麵長大的,帶我去也好幫襯一下。”
九兒心說你幫襯不敢說不添亂就怪了,可嘴上不敢說,隻拿眼看徐嶽。徐嶽無奈道:“這次出去說不準是要與人動手的,有你在太危險了。”
“什麼叫有我在就危險了?”悠然一起生氣了:“我修為不比你們低,以前都能獨自去紅楓嶺找師傅呢,萬一有危險我也好幫你們。”
九兒瞪徐嶽一眼,你說你非要說她不行幹嘛。忙哄道:“哪說你修為低了,隻是我們都去了,師姐又受了重傷,天劍峰無人看守怎麼行,這段時間看守天劍峰的重任就交給你了,等師姐傷好了,你再同她一起來尋我們不就得了。”